邵勇戰(zhàn)拍了馬屁股一下追上孟饒,他伸手去孟饒腰上抓了一把后超了過去:“那就看誰先到吧。”
孟饒嘴角帶著笑,看著騎馬遠去的男人背影,也加快了速度追趕。
夕陽下,遠遠望去,是那高高的國堤上兩人騎馬疾馳的剪影,馬蹄聲夾雜著偶爾的一兩句調(diào)侃話語在笑聲中擴散。
呈塘南面的山?jīng)]確切的名字,當(dāng)?shù)厝司徒谐闪四洗笊?,通俗易懂,南面的大山。平原上的山普遍都不會太高,這南大山也不例外,只有二百多米高。
孟饒和邵勇戰(zhàn)騎著馬不減速度的跑了四十多分鐘終于到了南大山山腳。倆人在馬背上顛簸的累了,誰也沒去管之前說好比賽的話,最后是并排慢悠悠的接近山下的那一片防護林。
邵勇戰(zhàn)今年二十三,要比孟饒小五歲,這小子屬于平時跟戰(zhàn)友們在一起特嚴(yán)肅個人,但一跟孟饒獨處就不正經(jīng)起來,他開玩笑的怪語氣問:“還往里走?你不怕有鬼?”
天色早就黑了下來,孟饒哼笑著看了看旁邊騎馬的人:“就算有鬼,鬼也是愿意吃更年輕點的。”
邵勇戰(zhàn)笑笑沒說話,把馬貼近過來,近到可以伸手就能摟住孟饒腰的距離,在周圍風(fēng)吹樹葉的嘩嘩聲中,他稍稍身子向馬后移動,然后手臂伸過去用力一勾,將另一匹馬上的孟饒直接擄到了他的馬上,坐在了他身前。一氣呵成的動作后他將孟饒手里握著的韁繩順到手里,下巴從后面抵在懷里人肩膀上,玩笑道:“這回鬼肯定也同樣不會放過你了。”
孟饒用胳膊肘向后懟了邵勇戰(zhàn)肚子一下:“別幼稚了,瞅著點進來的路,等看完山的具體情況出不去就壞菜了?!?/p>
邵勇戰(zhàn)笑著點頭,穩(wěn)穩(wěn)的騎著馬:“放心吧,我記憶力好著呢?!?/p>
兩人同乘一匹馬,另一匹馬跟在一旁,這樹林里到處都有小路,都是常年走行人和馬車留下的。兩人順著一條路騎進林子深處,漸行漸遠后只留風(fēng)聲沙沙。
齊致辰以為艾云輝給他找活干是真的,最后還不是讓他在帳篷里呆著。他幾次跑出去想幫幫忙什么的卻總是被忽略。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想跟著來,一開始他是并不想來的,是在看到兩杠一星來他就想跟來,大概是潛意識里有些抗拒大兵們都不在他又要無聊的躺在床上無法入睡的滋味。
劉景利看齊致辰進進出出總想干點什么,便招手道:“小齊,那你跟我走?!?/p>
齊致辰連忙跟上:“去干什么?!?/p>
劉景利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去換燈泡,別的你就別惦記了,就你這小身板,你能背袋子還是挖土,下水監(jiān)測水位更不行,太危險。”
劉景利說的換燈泡就是給壩上臨時接的方便大兵們晚上值崗的掛燈,沿著大壩每幾米就會有一個插在壩面上的木頭棍子,上面用電線繞著一個□□的燈泡,遠遠望去星星點點,都在晚風(fēng)里輕晃著。
由于水邊shi氣重,燈泡損耗特別大,幾乎每兩天就要整體換一批,否則里面鎢絲磨損或者斷掉都嚴(yán)重影響夜里視線。就算燈泡沒問題,有的棍子也會傾斜或倒地,需要扶起再次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