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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b火柴(1/2)（第1頁）

02b火柴(12）

「挨不住我一再的追問，祕書后來終于講了一個詭異的故事。她說這是唯一一個被記載在家族史中的故事，看起來也是唯一一個和家dao中落有關的記錄。我是懷疑它的真實xg啦，你知dao的，缺乏外bu資料嘛。不過另一個原因是，這故事聽起來實在是令人…呃…匪夷所思…?！?/p>

「哦？說來聽聽。」聽到說故事，沛沛jg1神都來了。

「嗯…，怎么說呢…，如同我的猜測，祕書她證實了這里曾住了一hu姓張的大hu人家，枝繁葉茂，zi孫滿堂，從日據(jù)時代時便是當?shù)氐挠忻绣X的旺族了。但你也知dao，樹大招風，人i招嫉，顯然有人因此想作nong這家人，只是不知dao是得罪、招惹、或是引誘了不知是外人、xia人、還是自家人就是了?！?/p>

「還真是一整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啊…?！古媾嬖u論。

「敵在明、我在暗嘛，這不就是臺灣最i的風景嗎？」我說：「總而言之，看來是有人吃了秤陀鐵了心，打從心底就是要讓這hu人家不好過，于是每到了深夜，便派了一批小孩到屋外sao動滋擾?！?/p>

「孩zi？」沛沛問。

「嗯，家族史中明確地記錄了大家都聽到了小孩的嘻鬧聲，即便家中的孩zi都已被嚴格地要求噤聲，甚至還有人在窗外瞥見了孩童跑動的shen影。只是古怪的是，記錄中并不是寫zuo小孩，而是稱他們zuo仙zi，而且an照前后的語意，這里的仙zi更像是西方童話中的頑pi鬼。我是說這是…，」我心算了一xia：

「67年前事了欸，那時候臺灣鄉(xiāng)xia一個傳統(tǒng)的旺族人家，怎么會用一個西洋名詞，來形容一個擺明是dao教文化中的小鬼囝仔靈呢？」

「呃…，是有dian古怪…?！古媾娌坏貌籨iantou同意。

「而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我說：「后來，這些小鬼鬧得實在太兇了，于是家族開會決要逮到這些小鬼。他們選了一個晚上，把女人和小孩先藏好，然后男人則在暗chu1埋伏起來，等待著小鬼們chu來搗亂。

「午夜時分，搗dan鬼如期chu現(xiàn)了，家族里帶tou的人一聲令xia，眾人便從藏shen之chu1衝了chu來。

其中二房一個叫阿國的年輕人跑的最快，一a當先地逮住一個躲避不及的孩zi。」

「抓到了？」沛沛問。

「嗯，但當晚只抓到了這個孩zi而已。事后有人問阿國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是這么說的：

那天不曉得是誰的決定，但我們都知dao今晚要鬧得特別兇，大家便卯起真本事來鬧事，于是我看了一yan手上那罐shui，然后就毫不猶豫地往一扇木門上甩去，當然，我知dao那不是shui，而是一罐燈油?！?/p>

「等等等等，」沛沛打斷我：「我？現(xiàn)在不是阿國在說話嗎，他是在說什么？」

「這就是整個故事中最詭異的地方，」我說：「這里雖然記錄的是阿國的說法，但nei容寫的，卻是阿國以對方的第一人稱角度，來述說當晚發(fā)生的事?！?/p>

「所以他是被附shen了？」沛沛頓了一xia：「而且直到事后，也就是家族審問時仍是如此？」

「看樣zi應該是，」我同意：「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話…?！?/p>

「的確…，但你也沒別的故事來源了，不是嗎?！?/p>

「沒錯，」我無奈地接著說：「后來，阿國繼續(xù)用孩zi的kou吻說，我在shen上翻找，想找n火柴dian火，卻發(fā)現(xiàn)我什么都沒帶，然后我想起來那些i國大兵都會變o術，用大姆指dian火，所以我搓到手指都酸了，卻連dianre度都生不chu來。

「后來我覺得有什么東西把我bi1緊了，于是我放棄這個想法，跑j大堂，zuo我該zuo的事，也就是掄起貢桌，往神主牌位上砸去。我轉(zhuǎn)tou便逃，沒有時間去看我的成果如何，因為聽到那聲巨響，便是我和同伴們約定好的暗號，大伙聞聲立刻向外逃跑，而我則是最深ru宅zi，也就是最深ru險境的那個人。

「我飛也似地衝j竹林，yan角馀光瞟見大宅nei已有許多人挑著燈籠tiaochu房門，向我們追來。我自信我的速度之快，沒有人會看清我的shen影，但第一個衝chu來的人卻邊跑邊修正方向，在稻埕上畫chu一dao弧線，他看到我了嗎？不會。我一扭shen，huaj一堆樹叢之后，我躲得夠利落吧，還是那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衣衫louchu的一角？突然間，我一把被拎起，我發(fā)chu一聲尖叫，這聲尖叫令大宅的人更加興奮，他們在稻埕上胡亂打轉(zhuǎn)。

「而我則混在這一片混亂中，打量著我這副沉重的shen軀，重新適應陡然增加的視野gao度，探索著這陌生的大腦，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shen上帶了火柴，一整盒的火柴！我全shen興奮地在晃動的光影中找到那扇潑滿油的木門，整個稻埕上沒有一個人懷疑我這個他們看慣的shen影在gan1麻，

于是我用顫抖地手指ca亮一n火柴，往閃亮著油光的門上甩去，轟！一團火球照亮了整片稻埕，也照亮了人們吃驚的臉龐，大火dian著我措不及防的衣角，火苗爬上了我的衣裳，炙痛衝擊著我全shen，卻壓不住我nei心瘋狂的快gan，我在火光中打gun，我在火焰xia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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