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尾巴,落日昏昏。
我趴在桌子上有些蔫兒吧,上節(jié)課的物理聽得一知半解,當初真是腦子抽了,才被紀熙恩忽悠一起選理科。
“熙哥,去打球!”紀熙恩十一班的好兄弟來找他了。
“幫我買個面包,謝謝?!奔o熙恩拿了換洗衣物,順便使喚我。
不等我拒絕,他已經(jīng)離開座位。
本來打算不去食堂了。
“走啊漫麗。”禾苗來找我。
“好。”
出去一趟,倒是忘了讓我頭疼不已的物理題,回到位置上看到寫了一半的殘局,瞬間勾起我痛苦的回憶。
直到預備鈴前幾秒紀熙恩才慢慢悠悠回來。
呼吸有些不穩(wěn),額前精心打理的碎發(fā)被汗水打shi,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他平時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鄭悅城比他先回來,就盼著他回來打聽謝意的事,“謝意為什么還住在你家?”
紀熙恩白了他一眼,深邃的星眸里滿是不加掩飾的嫌棄,“快上課了,先不說?!?/p>
一下課我就去問宋嶼物理題,沒有講完,宋嶼說會給我寫詳細過程。
第二節(jié)下課果然收到了宋嶼的解題過程,我笑著接過,“謝謝啦?!?/p>
宋嶼淺笑,明明笑得那么溫暖,“回頭再給你找?guī)讉€類似的題。”
我立馬收回笑容,麻木地看著紙上遒勁有力的字體,佯裝沒有聽到。
紀熙恩被鄭悅城纏到郁悶,好不容易擺脫了,回頭就看到身邊的女孩對著紙條傻笑。
他心情更加郁悶了,一個個的。
“看什么呢?”他不甘心地湊過去。
我大方給他看,這位鬧起來我可是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