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定定看著沈蒼梧認真道:“你是天之驕子,我是腳下凡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半年來我們過的也不像夫妻,云泥之別,就不要再糾纏在一起了?!?/p>
沈蒼梧神色僵住。
“你認真的?”
“嗯?!痹葡c頭,沖著他燦然一笑:“我有些累了,這日子當真過的無趣?!?/p>
“你放肆!”
沈蒼梧拍桌而起,內(nèi)心一股難消邪火:“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你怎敢跟我提和離?”
“我當然知道?!?/p>
云溪平靜道:“成親半年之久,你從未碰過我,與我只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實?!?/p>
“我高燒不退臥床不起時,你守在三小姐的院子里;你記得三小姐的生辰,為她親手雕刻簪子,卻不知我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p>
“成親初時,你沉默寡言一天也不與我說一句話,每每開口必是問三小姐心情可好,吃的可好?!?/p>
“你從未當我是你的妻子過,也從未在意過我,在你眼里我不過是一個你和三小姐之間的工具人?!?/p>
不說云溪還沒發(fā)覺。
原來這半年來她竟受了這么多委屈。
沈蒼梧怔住。
云溪搖頭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既然無情,又何必糾纏?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吧?!?/p>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
就像她這個人給沈蒼梧的感覺。
云淡風輕。
好似不存在,卻又好似處處都在。
沈蒼梧沉默許久:“這種話以后不必再說了,你收拾收拾東西,三日后我們一同回京?!?/p>
說完他轉(zhuǎn)身要走。
卻被云溪給叫住了。
“如今你身份貴重,和三小姐之間的唯一阻礙已經(jīng)沒有了,我愿意成全你們,你不必……”
“我和她的事與你無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