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沒有想到,在旁人口中,這個時候早就已經(jīng)帶著梅鳳棲進(jìn)了宮的沈蒼梧,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的神情,甚至比她這個跌下來的人還要驚魂未定!
“云!溪!”
他一字一字念著她的名字,這讓云溪在他的懷抱里都渾身顫抖了一下。
“許青竹,你好大的膽子!”沈蒼梧抱著云溪,還沒有撒手,轉(zhuǎn)身便先開始訓(xùn)斥許青竹起來。
這位畢竟是南楚國的公主,即便是做錯了什么事情,也輪不到大盛朝的皇子來訓(xùn)斥。
秦策自然第一時間就要為自家的公主殿下說話,“九殿下,這位是南楚公主,還請您再生氣也要慎言!”
“慎言?”沈蒼梧不屑得嗤笑了一句,低頭瞧見云溪臉上戴著的紗巾,沒好氣得瞪了她一眼,隨即將她放下來,“你以為戴著這個鬼東西,宮里的人就認(rèn)不出你來了么?”
“我……”云溪本想分辨幾句自己沒有想進(jìn)宮去參加曲水流觴之宴,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反正都已經(jīng)被抓包了,那再撒謊也沒有什么用了。
反正,沈蒼梧也沒有那么好騙。
于是,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沒錯!我就是要進(jìn)宮去參加曲水流觴之宴!本來你這九皇子府里就沒有什么好玩的,我好不容易能夠?qū)さ揭粋€好玩的機(jī)會,你還不想讓我出府,你還要關(guān)著我!沈蒼梧,你有什么資格關(guān)著我!”
這樣的一通真心話夾雜著情緒的表達(dá),讓邊上的兩個人都明顯愣了一下。
畢竟,大盛朝的九皇子聲名在外,相傳也是個狠角色。
誰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云溪看來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讓沈蒼梧做出了一次又一次的讓步。
說要關(guān)著她,其實也并沒有關(guān)著。
她這就差直接哭鬧起來,沈蒼梧直接投降。
“好好好,我?guī)闳雽m?!鄙蛏n梧發(fā)現(xiàn)自己如今在云溪面前,確實是沒有什么原則,“但是,你不許——”
“你又要不許我什么?”云溪皺起眉頭追問了一句,沈蒼梧便只好將剛剛要說的話又都咽了回去。
“你想跟著許青竹,你就跟著。”哄完了云溪,沈蒼梧又扭頭看向許青竹,“她交給你,你可一定要把她照顧好了,要是少了一根頭發(fā),我唯你是問?!?/p>
“九殿下——”秦策無語,他又很想提醒沈蒼梧說這話實在是太過疾言厲色了。
不過,許青竹倒是并不在意,她只是簡單得擺了擺手,“好,人就算是我?guī)нM(jìn)宮的,但是沈蒼梧,我也警告你一句,別在曲水流觴之宴上給我找麻煩!”
“成交?!鄙蛏n梧應(yīng)下來。
其實,許青竹也很明白,大盛朝的皇帝讓她和許青葉都入宮,到底是存了什么樣的心思。
不過——
她暫時在大盛朝也沒什么能看得上的人,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嫁人的意思。
如果大盛朝的那個老頭非要讓她聯(lián)姻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從命的。
沈蒼梧的馬車就跟在他們的馬車之后。
許青竹坐在馬車?yán)?,隨著馬車的行進(jìn)一搖一晃的,“云溪,你剛剛可真是嚇?biāo)牢伊耍菈﹄m然不高,但是你那么摔下來肯定是夠嗆,沈蒼梧這小子武功還真的是深不可測,我離你那么近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居然能夠來得及將接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