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東西!”
皇帝大驚之下,都有些掩蓋不住驚恐之情。
他在這張龍椅上坐了這幾十年,還從來都沒有碰見過這樣的情況。
“回稟陛下,這東西奴才也不認識?!?/p>
邊上的人都紛紛附和,不管是禁衛(wèi)軍還是其他的太監(jiān)。
徐公公盯著這已經(jīng)在地上化為一攤血水的蟲子,眉頭緊皺,似乎是有些什么想法,但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
沈知行與皇后對視了一眼,自然不是放過這個機會。
“父皇,難道您不覺得奇怪么?這東西,連曾經(jīng)在邊地駐守過,見多識廣的胡統(tǒng)領都不認得,云溪這個小丫頭,當年不過是梅家莊的一個家生子,她上哪里去知道這些東西?兒臣倒是懷疑,她才是一切事情的謀劃者!”
這個帽子扣下來,云溪可是一點都不敢擔著。
她躬身一禮,“奴婢雖然自小生長在梅家莊,但是梅家莊所處的洛城原本就是大盛朝東部最為富庶的地區(qū)之一,常有西域的商人會往來行商,奴婢幼時頑劣,常常偷跑出去,也在市集上聽見了不少奇特的事情,所以,這果子奴婢才知道不對勁?!?/p>
云溪的話,可以說信,也可以說不信。
畢竟,很多事情除非是到梅家莊去求證,不然的話,倒是也沒有辦法證偽。
更何況,事情過去多年,就算是去了梅家莊,只怕也是沒什么渠道能夠證實云溪便是在那個時候知道這詭異之物的。
然而——
云溪沒有料到的是,正是自己的這一句話,反倒是給了邊上一直一言不發(fā)的麗嬪一個機會。
她立刻反咬一口,“皇上可聽見了,這賤人自己說的,她小時候便知道有這個東西,定然是這個賤婢陷害我!”
“麗嬪娘娘?!痹葡獙嵲谑侨虩o可忍,只能選擇與她對峙,“奴婢陷害你,對于奴婢來說,能有什么好處?”
這才是最重要的。
做事情如果連動機都沒有,那么為什么要做這件事情?
“有什么好處?”麗嬪一下子就被問住,但是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想到了一個理由,直接開口,“當然是因為你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扳倒我!誰人不知你跟九皇子交好,而九皇子如今的養(yǎng)母惠妃,與我不睦已久!”
這話一出口——
在場的人臉色可就都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