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可以叫我,清潔工?!?/p>
“呃啊——!”
不等宋婉婉反應(yīng),眼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狠狠揉碎、拉扯、變形。
宋婉婉的視野被一片白色取代。
沒有天,沒有地,沒有方向。
只有無邊無際的白,一種冰冷、堅硬、毫無生氣的白色,令人感到窒息。
宋婉婉感覺自己正在墜落,又像是漂浮,無處著力。
失重感讓她蜷縮起來,意識在純白的虛空中沉浮、尖叫,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永恒的一瞬,也許是短暫的一個世紀(jì)——那墜落感終于停止。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同樣無邊無際的純白之上,腳下是光滑的“地面”。
抬頭望去,一座純白色的尖塔直刺那同樣純白的天。
塔身與那“地面”渾然一體,像個藝術(shù)品。
塔底,一扇同樣純白、沒有任何門環(huán)或標(biāo)記的巨大門扉佇立著,露出里面深不見底的、同樣是純白色的通道。
一個念頭,或者說一個無形的命令,直接烙印在她的意識深處:
“走進(jìn)去?!?/p>
沒有選擇的余地,宋婉婉踏入了那純白的巨門。
門在她身后悄然關(guān)閉。
眼前是一條同樣純白的階梯,盤旋著向上延伸。
“嗡……”
宋婉婉踏入了那片絕對的純白。
門扉在她身后無聲地閉合,徹底隔絕了外面那片的海域。
另一片海域。
……
“轟——咔啦啦啦?。?!”
沉悶的撞擊聲在海面上炸開,海水被狂暴的力量掀起數(shù)米高。
船首那猙獰的撞角深深楔入一頭形似鯨魚的巨型海獸頭顱。
巨大的沖擊力下,海獸的顱骨應(yīng)聲而裂,鮮血潑灑在“木筏前端,滾燙的血液滋滋作響。
“呸!真他媽惡心!”
玉林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污血,腥臭的味道讓他胃里一陣翻騰。
“這鬼地方,這么涼的海水,海獸的血這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