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川一哂,剛要邁步,卻被蕭馳野一把攬住了肩膀。
“帶著這么濃郁的血腥味往你二公子身上摸,”蕭馳野緊緊箍著他,“你膽子夠肥。一院子十幾號人也盯不住你,那還回什么屋呢?就跟我睡好了?!?/p>
沈澤川不防,蕭馳野說:“我惦記著你那次的救命之恩,屢次給你機(jī)會,你卻要把我當(dāng)傻子哄。逗我愉悅嗎?愉悅怎么不笑呢?沈蘭舟,來啊,嘴上不是說不介意持久地玩兒么?”
他音落,扔開傘,跨一步,直接把沈澤川扛上肩頭。
沈澤川垂著腦袋,一陣暈眩,立刻用帕子掩著口鼻,怒道:“蕭二——”
蕭馳野說:“你敢動一下,我就敢馬上把闃都翻個(gè)底朝天,看一看是誰跟你里應(yīng)外合,大半夜弄死人?!?/p>
“你查!”沈澤川一開口,蕭馳野就猛地顛了他一下,頂?shù)盟焱铝恕?/p>
“浴堂有洞給你鉆,跑得挺快啊。”蕭馳野躍過欄桿,扛著人穿過紅瘦綠稀的院子,迅速鉆入了洞門,徑直往自己屋里去。
盯梢的趴在屋頂冒頭看,嘖嘖稱奇:“剛才還是雪中笑談,看著彬彬有禮,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急了?!?/p>
“人家不想跟二公子好吧。”一直盯著沈澤川的近衛(wèi)喝了口燒酒,說,“昨天他跑那么快,多半就是怕今夜的霸王硬上弓。我下午去禁軍打聽,人人都知道這事?!?/p>
“要給世子爺報(bào)嗎?”探頭張望的這個(gè)掏出小本,舔了舔筆,琢磨道,“這不好寫啊?!?/p>
“公然抱人入屋去?!焙染频囊部戳藥籽?,蕭馳野已經(jīng)“砰”地踹上了門。他想了一會兒,說:“還是別吧……斷袖之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講錯(cuò)了兩頭都不好交代。我看二公子要挨打的。”
另一個(gè)皺眉畫了幾筆,說:“嗯……那就記上,先不報(bào)?;仡^等世子爺算起賬來,就說我們屈服于二公子淫威之下,沒敢瞎報(bào)。”
“不過他到底是怎么跑的?!焙染频倪@個(gè)枕著雙臂,百思不得其解。
*
*
*
屋內(nèi)供著暖爐,蕭馳野沒放人,圈著沈澤川腰,在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胡亂翻揀著自己的衣箱。
“熱水管夠,蘭草、澡豆隨便挑?!笔採Y野說著偏頭,光明正大地在沈澤川腰間聞了聞,說,“你不會是那種非要牛乳花瓣珍珠粉的人吧?”
沈澤川說:“放……要吐了!”
“那就這么吐?!笔採Y野把壓箱底的衣物拿出來,合上衣箱,也不管那衣裳凌亂地?cái)D了出來,帶著人就往里去。
垂簾一掀,里邊是屏風(fēng)隔開的兩小間。一邊通了熱湯,一邊是衣架。蕭馳野把衣裳掛衣架上,單臂輕松地把屏風(fēng)挪開,隨后把沈澤川放池邊,自己抬腳拖過個(gè)椅子。
“洗吧?!笔採Y野坐姿不羈,對沈澤川揚(yáng)揚(yáng)下巴,“該有的都備了,我看著你怎么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