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舍得?!鄙驖纱]回頭。
蕭馳野用胸膛輕輕撞在沈澤川背上,抬手蓋著沈澤川的發(fā)頂,湊他耳邊犯渾,說:“紅梅覆雪,蘭舟籠香,一笑千金值?!?/p>
“褲子都抵押了吧?!鄙驖纱ㄟ€真緩緩笑起來。
“是費(fèi)了點(diǎn)錢,但姚溫玉已經(jīng)算賤賣了?!笔採Y野頓了頓,說,“你跑得挺快,為了躲我也費(fèi)了不少功夫。”
“不是我躲著你,”沈澤川抬指撥掉蕭馳野的手掌,“是我們有什么要事須得面談?”
蕭馳野笑了笑,摻了點(diǎn)狠絕,說:“睡了你二公子,不得好生疼一疼?”
沈澤川前行幾步,離開蕭馳野的胸膛。他轉(zhuǎn)身端詳著蕭馳野,沒說話。
兩個人在這梅簇星垂的夜色里,終于都回味出點(diǎn)東西。
蕭馳野發(fā)覺他那夜抓的是水,流過了,就真的過了,沈澤川沒帶半分留戀。瘋狂地撕咬之后,那纏綿的滾燙也被夜色掩埋,沈澤川仰頸迷離時的歡愉里根本沒有記著他蕭策安。
蕭馳野再次真切地覺察到一件事情。
那一夜只有他一個人敗給了色|欲。
“我勸過你,”沈澤川抬指壓下梅枝,對蕭馳野蠱惑般地說,“這后頸還是不要咬為妙?!?/p>
“床笫之歡,”蕭馳野露出佻達(dá)的笑,“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得來的事情?!?/p>
“你與我最大的不同就是欲望,你是欲望滿身,極力遮掩著自己的野心勃勃。一個后頸不過是其中的小劫難,你拉著我,想要抵抗它,想要擊敗它,可最終你仍然敗給了它。但是策安啊,”沈澤川摘了朵梅花,撕開瓣,送入口中,“我連色|欲也沒有,你還怎么跟我打擂臺呢?”
蕭馳野迫近一步,捉住沈澤川拈花的手,俯身逼近他,風(fēng)輕云淡地說:“一次算什么?沒得勁,再來幾場啊。藕花樓的姐兒你用不了,官兒你也沒敢碰,你把自己裝成個禁欲孤高的圣人,可那夜嬌|喘吁吁的人不是我?!?/p>
蕭馳野把沈澤川的手拉到唇邊,危險地抵住,嗤笑一聲。
“我是敗給了色|欲,但是你若是如此堅(jiān)定,又何必來跟我試這一場云雨?沈蘭舟,你比我更怕敗給欲望吧?!?/p>
第43章
圖冊
屋內(nèi)酒過三巡,
疏離感散了不少,
雖然仍舊沒有親熱起來,卻已經(jīng)能夠把酒相談。
紀(jì)綱摘了脖頸間的風(fēng)領(lǐng),
嘬了口酒。左千秋見他露出的脖頸上也是燒痕,
不禁問道:“當(dāng)年邊沙騎兵入侵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