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那他媽是老子的錢!”謝重海勃然大怒,一甩手,“你給我滾!”
“這些年以來我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這樣!”謝母聲嘶力竭,可壓根換不了謝重海的一點視線。
“這些年來你唯一做對的事,就是培養(yǎng)你那個好兒子,試圖來控制謝氏!”
謝重海指著謝母的鼻子怒道:“我就說當(dāng)時提出把謝文景接回,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原來是壓根不在乎??!”
當(dāng)初她抱著孩子淋著雨站在門前楚楚可憐時,他還以為她有多么愛他,甚至還娶了她!
謝母聞言忽地嗤笑:“就你,你不會真的以為有人會愛你?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罷了,要不是你有錢誰會跟你?”
她早就知道謝重海在外又有一個,而謝文景便是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卻因為那個女人死了接回來。
謝母看著已經(jīng)扭曲的謝重海,心中一爽,頓時冷靜下來,覺得還不夠:“你知道嗎?就你那每次都要死不活的,給我惡心壞了?!?/p>
果然這句話仿佛觸及謝重海的霉頭,他頓時勃然大怒,在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上前一步,一抓。
“啊啊啊啊?。 敝x母只覺得頭皮發(fā)痛,劇烈掙扎時,后面突然傳來汽車駛來的聲音。
謝重海此時完全失去理智,一股邪念頓時擠滿了腦袋,在謝母放大的瞳孔中,輕輕一推。
“剎——”
一個身影快速走了過去,拉住即將往后倒的謝母,一扯。
“呼呼呼——”
那輛汽車停了下來,一位胡渣大叔走下來,驚恐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一個送貨的,這里是富宅區(qū),要是出了事,就算截肢割腎,他都賠不起??!
段云星聞言松開了謝母,“啪嗒”一聲,謝母驚魂未定地坐在地上,發(fā)絲凌亂。
他目光炯炯望著面色凝重的謝重海,一字一句道:“董事長,sharen可是犯法的?!?/p>
段云星從聽見吵架聲后就馬上意識到,盡管劇情已經(jīng)截然不同,但關(guān)于謝母的死亡情節(jié)已然到來。
所以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注意路邊的汽車,在眾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及時將被推到車前的謝母拉回。
謝重海面色僵硬,使了個眼神,劉叔上前拉開憂心忡忡的胡渣大叔,隨后他瞥了一眼地上顫抖的女人,望著段云星矢口否認(rèn):“是她自己摔倒的?!?/p>
說著他故作鎮(zhèn)定地走上來,將一張卡甩到謝母眼前:“你不是想要錢嘛,我給你,希望你不要再來糾纏我!”
說完之后瞪了一眼四周的人:“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說出去,否則……”
他撂下這句話后轉(zhuǎn)身離開,段云星見謝重海的背影越來越遠(yuǎn),頓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什么,但還是什么都沒做走回謝安嵐身邊。
“我們走?”
他說,忽然一愣:“怎么了?”
只見謝安嵐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牙齒死死咬住唇瓣,他似乎注意到段云星回來,用僅存的意識抓住段云星,過了很久才啞聲道:“謝謝?!?/p>
段云星瞬間明白了什么,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他猜得不錯,原劇情中的謝安嵐每次發(fā)病契機(jī)不僅僅是黑暗,還有謝母。
就像明明可以擺脫一切,但仍然選擇聽謝母的話,因為他將所有的感情寄托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