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么說是好意,殊不知聽在他人耳里,卻像是地獄來的低語。
見男人遲遲沒有答復(fù),織田作之助稍稍松開他,又問了一句:“我問你答,知道了嗎?”
“是、是!”男人抖著嗓子,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聲:“我什么都說,有問必答,您別殺我——”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短短三秒內(nèi)。
布魯斯:“……”
心情復(fù)雜。
織田作之助偏頭對布魯斯說:“我來審問,你接著前進(jìn),我們通訊器聯(lián)絡(luò)?!?/p>
織田作之助的理解非常到位:那邊的守衛(wèi)好不容易才散開了點(diǎn),要查驗(yàn)就得趁現(xiàn)在抓緊時間。而這個偷跑出來的男人也算半個知情人,是個逮著問情報的好機(jī)會。
兩個都不容錯過。
蝙蝠俠此前堅定表示要由他去探查,那么現(xiàn)在正好分開行動。反正有通訊器在,問出什么他又不是聽不見。
“快去吧,別耽誤時間?!?/p>
織田作之助催促道,怕是早就忘記了自己在蝙蝠俠心里還是個「不可控因素」。
布魯斯沉默一秒:“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別忘了?!?/p>
“什么?”織田作之助茫然一瞬,恍然大悟:“噢,放心吧。我金盆洗手很久了,不會sharen的?!?/p>
趴在地上的男人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暗自腹誹:煞氣這么重,誰信啊!
織田作之助望著布魯斯,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你怎么還不走?
布魯斯暗暗嘆了口氣:“蒂薩諾,這里交給你了。保持通訊。”
“嗯。”
布魯斯頭也沒回地走了。
織田作之助留下審問。
“貨車?yán)锒际鞘裁??”他問道?/p>
“我不知道……啊啊啊別、痛痛痛!大人,大人您快松松手——”
織田作之助稍稍松手,冷淡地又問了一遍。
這回男人不敢作妖,老實(shí)答道:“大部分都是空車,不過以防萬一,每輛車上或多或少備著點(diǎn)武器,都是微沖、榴彈之類的……不多,我們還得把貨運(yùn)回倉庫呢,車上總要有位置?!?/p>
織田作之助又問了軍火交易的對象、時間之類的,男人知道的不多。但足夠讓通訊器那頭的布魯斯聯(lián)系上之前查到的線索,并迅速推出交易全過程。
布魯斯有時冷不伶仃地從通訊器冒一句話出來,織田作之助就復(fù)述出來。
問到后頭,織田作之助本該到此為此追上布魯斯,卻突然直覺上頭,問了一句:“車?yán)餂]有小孩嗎?”
“小孩?沒有!我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軍火交易,怎么可能讓小屁孩來添亂!”那人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語氣自然且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