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金巴利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大小姐是懷疑萊伊有問題嗎?”
“怎么會?”我輕笑一聲,“戀愛中的女人難免患得患失,給自己的男友設(shè)置一些小小的考驗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
只可惜這個小小的考驗,他沒有通過。
三天后的紐約。
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棕黃色的威士忌酒液在光線下透明瀲滟。
此刻的我正坐在曼哈頓街頭的一家小旅館的窗邊。
這里景色不錯,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曼哈頓大橋。
橫跨兩岸的懸索橋倒映在水里。夕陽的余暉將天幕染成了漸變的色彩,宛如油畫。
在獨酌的時間里,我思考著該如何處理萊伊。
過去的一年中,他在我們的關(guān)系進(jìn)展上沒有任何言語表達(dá),也從不談未來?,F(xiàn)在想來,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他只是純粹利用我,自然給不了我任何承諾。
倘若當(dāng)初他換一個人接近,應(yīng)該會藏得更深吧?
可惜他偏偏遇上了我。
組織對待叛徒和「蟲子」是什么處置方式,我再清楚不過了。
一個詞概括就是——斬草除根。
其實我內(nèi)心深處是不愿意如此絕情的。
萊伊也算是我的老搭檔了,一起做任務(wù)時曾配合默契,共同經(jīng)歷過危險。作為情人也曾與我互相安慰,排解寂寞。
有這樣的情分在,還能毫不留情地滅口,那和冷血動物有什么區(qū)別?
從功利的角度上,好不容易培養(yǎng)了一個得力心腹,就這樣舍棄也很可惜。
說到底,這個組織當(dāng)初建立的目的,只是為了實現(xiàn)那位先生的個人野望。我對那個野望不是很感興趣,想往上爬只是出于我個人的目的。
組織又不是我的組織,我其實根本不在乎它會怎么樣,就算被臥底和雙面間諜們捅成篩子也與我無關(guān)。
有「不軌之徒」?jié)撊脒M(jìn)來,該頭疼的是boss,是朗姆,是對組織忠心耿耿的琴酒,而不是我。
從個人感情上,我好像也有點舍不得。
這幾天我一直在叩問自己的內(nèi)心,是否真心喜歡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