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隱約的感覺,她不在,沈新月把脆脆酥放在她辦公室,順著走廊拐個彎,發(fā)現(xiàn)房子后面居然還有個露臺!
露臺靠墻一張園藝桌,有各種花架花盆組合起來的小花境,正中空地上竟還有頂白色帳篷,簾子半掀開,隱約見里面躺了個人。
沈新月緩緩靠近,蹲身掀開簾子,果然是她,散了頭發(fā)躺在帳篷里,正閉著眼休息。
“是我?!鄙蛐略滦÷曊f。
里面人沒應,翻身臉迎著帳篷頂,半朦朧光影柔軟了棱角,看起來脆弱極了。
沈新月彎腰爬進去,跪在她身邊,“我決定留下來了,先去摘野菜賣,賺點咖啡錢,不會有太大壓力?!?/p>
“你很喜歡喝咖啡?!苯杏曇粲悬c啞,也許是累了。
沈新月點頭,想起她看不見,“嗯”一聲,“工作開始之前,習慣來一杯咖啡提提神,這么多年習慣了。”
“那你來秀坪還習慣嗎?”她問。
沈新月一直很想認真看看她的臉,現(xiàn)在她閉著眼睛,終于可以明目張膽地看。
江有盈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那種精致標準的漂亮,可她如此迷人,像一株白山茶獨自綻放于深林,躲藏在枝葉,幽邃清雅不易被察覺,可一旦視線捕捉,就再也挪不開了。
她躲在帳篷里,似乎很害羞,卻引首以望,暗暗期待。
骨髓滲出的暗癢驅使,手撐在鋪了小碎花床單的帳篷地墊,俯身,長發(fā)掃落在她的頸,感覺到她的微微瑟縮,沈新月輕輕吻住她的嘴唇。
很多事發(fā)生之前,冥冥中會有預感,或者說,是心之所向,神之所往,在默默牽引。
那嘴唇冰冰涼,像雨打shi后的花瓣,輕觸后分離,沈新月小心觀察她神色,判斷情緒。
她低垂著睫,唇色淡粉,呼吸起伏微微加快,沒有主動更近一步,也沒有退縮。
撐身坐起,小帳篷里艱難盤起雙腿,沈新月倒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她低頭,開始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逃避可能會出現(xiàn)的問責。
“我腳不臭,襪子干凈的,不會弄臟你的小窩窩?!?/p>
真奇妙,江師傅竟然會在露臺上給自己搭建個小帳篷。充滿童趣,讓人意想不到,卻也怪異合理。
“是嗎?”江有盈往后挪挪,讓出更多空間,看起來心情不錯。
受到鼓舞,沈新月抬頭笑一下,“真的啦,不信你聞。”說著假裝要把腳伸過去。
江有盈皺眉推她一把,“自己聞?!?/p>
“我才不傻?!彼`喜藏不住。
“那你當我傻?”江有盈反問。
沈新月?lián)u頭,嗓眼里哼哼唧唧一串意味不明的怪聲,“逗你玩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