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故意劃傷?
這句話的說服力太低,祝一嶠從軍多年,一眼就看出了這道傷口曾經(jīng)劃得很深,如果再深一點就會直接割傷動脈,造成非常危險的大出血。
明翡不想多說,她就沒再多問,轉(zhuǎn)而摘掉白色手套,用指腹輕捱著那道傷疤,目光深處暗色涌動。
陳年舊疤處泛起癢意,明翡才像那只被安撫輕摸的小貓,眼皮子甚至都開始打架了。
她昏昏欲睡,甚至忘了問一貍之丘忽然消失的理由,又或者說在得到最重要的答復后,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意識到越來越困后,明翡忽地傾身而過,用自己的右臉頰去貼祝一嶠的左臉頰,相貼時差點碰到祝一嶠的唇瓣。
“謝謝小貓?!?/p>
祝一嶠怔愣了一瞬。
結(jié)束貼貼后,明翡粲然一笑:“貓貓之間會舔毛舔傷口,但是我不是小貓,所以就用貼面禮做回報啦?!?/p>
這與正規(guī)的的貼面禮大相徑庭,醉的不輕的明翡卻說的非常理直氣壯,仿佛祝一嶠反駁一句就會耷拉下耳朵。
而貫來冷厲嚴苛的祝審判長并沒有糾正、責備、或推開她,只是在她的右手傷疤處輕撫著問。
“困了嗎?”
“嗯!”
明翡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我要睡啦,小貓不要走掉。”
兩分鐘后,雪落滿山。
慢慢閉闔眼睛睡著了的明翡,依然抱著祝一嶠沒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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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明翡
圈著祝一嶠不許她離開。
明翡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紅了。
意識到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后,她將所有的事都串聯(lián)成了起來。
起初是她喝了0619拿來的飲料,因不勝酒力,直接醉得一塌糊涂,而從審判庭回來的祝一嶠恰好撞見了喝醉的她。
緊接著,她不知為何……忽然拉住了祝一嶠,并將祝一嶠直接拉到了腿上坐著,還用手圈著祝一嶠不許她離開。
或許是她們的關系在朝夕相處中有了緩和與改變,祝一嶠沒有拿出配槍指著她的腦袋,在她隨后的提問中,還十分肯定地說她們是朋友。
最關鍵的是——
祝一嶠坦誠以待地告知她,她就是一貍之丘。
是她很早就認識、并十分珍惜的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