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始至終,祝一嶠都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防護門自動關闔,不遠處的顯示屏再次亮起,她才側首望向明翡遺漏在床上的綠水晶手鏈。
她清楚那是明翡用來遮掩手腕傷疤的裝飾品,而明翡今晚的理性與克制,無異于向易感期間的自己揮劍。
撲通、撲通。
感受到快得失常的心率,她的眸底閃過了明晰的笑意。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沒法移開目光了,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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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易感期持續(xù)了三天半。
寶貝。
“嘀嗒——”
在看清兩人容貌的那一瞬間,一股交織著歡欣、希冀、愕然、悲愴等復雜情緒的巨大浪潮淹沒了明翡。
她怔愣地望著兩人,心臟被迭起的浪潮擠壓著,鼓脹又酸澀,音節(jié)還沒從喉道溢出,淚光就先洇shi了眼眶。
因為太明顯,太相似了。
她根本都不需要多余的猜測,一眼就認出了她們是誰。
站在左側的女人,身穿白色的連衣裙,個子略矮一截,生著一雙如朦朧煙雨的杏眸,眼尾漾開時,眸光極為溫柔。
“大寶,小寶。”
“當你們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jīng)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跡。很抱歉,作為你們的母親,我們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但是……”說到這里,她的眼眶紅了,“但是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請相信——我們始終深愛著你們?!?/p>
血脈相連的感應,令明翡的眼淚簌簌而落。
她的眼淚越掉越兇,卻固執(zhí)地一瞬不瞬地望著兩人,想要將她們的模樣刻在心底。
一起進入這段全息影像的續(xù)晝,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她。
而女人眼眶一紅,右側穿著同色襯衫的女人,側眸盯了她幾秒,捱在一起的手逐漸相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