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歷74年11月2日,天氣雨夾雪,心情不明。
按照時季,故鄉(xiāng)的清簪花開了。
今天有那么一瞬間,我很想回去看看,但最終還是沒有回去。
忽然有點(diǎn)兒累。
也許是年紀(jì)上來了,這幾天一晃神就會想到你們。]
……
[新歷167年12月28日,天氣大雪,心情很好。
時間過的可真快。
這些年來,我總是隔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夢見你們。我想,也許是你們也覺得我變得陌生,變得面目全非了吧。
但最近,每個早晨、中午、夜晚,我總能夢見你們,夢見我們曾經(jīng)一起在雪山的生活,夢見你們?nèi)匀唤形倚∫运埂?/p>
我猜,應(yīng)該是我沒多少時間了,而你們總是那么好,即使我變成了克里斯滕勒,你們也不想看到我孤獨(dú)地離開。
不知道——
誰會是
終點(diǎn)與重逢。
坦誠而言,祝一嶠不喜歡失控。
但在她喜歡上明翡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失控的邊緣、無數(shù)次地瀕臨失控、又或者早已陷入了失控、失序。
這是由明翡帶來的。
有關(guān)明翡的一切她都喜歡。
如果從此刻開始計算,她望著鏡子里自己緋紅的耳朵,明翡通紅的臉、唇邊的水意、聽著明翡問——
“姐姐喜歡嗎?”
祝一嶠無法思考,眼睫似乎也有些shi漉。等明翡又親吻她,那股迷蒙的、說不清的、令人難以自控的感覺消散時,她捧著明翡的臉回吻。
再松開,她坦誠地承認(rèn):“……喜歡?!?/p>
明翡讀懂了她的所有隱喻。
因此,從情熱期的第一天到第二天的傍晚,她都毫無保留地向祝一嶠袒露自己的黏人、占有欲、與親昵。
這種黏是相互的,就像真的膠水,把她們粘黏在一塊。
基本都不會離開彼此的視線范圍。
勾動手指就能牽手、捱近就能擁抱、側(cè)首就能接吻,眼神交匯之際,她們的信息素就開始迭涌,緊接著是吻、標(biāo)記……最后擁抱彼此入睡,做一個擁有彼此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