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低,只有兩人能聽見。
江林偏頭掃向他,望著那張生得的確玉樹蘭芝的臉,可惜長了一顆沁滿壞水的心,他不冷不淡地勾起唇角:“我覺得你穿會更好看,正好滿足你的變態(tài)私欲,崔嘉樹?!?/p>
兩人說的話,沒有
16舒緩的音樂,燈光下兩對男女正在跳著華爾茲,舞裙飄飄,從最簡單的骰子,轉(zhuǎn)戰(zhàn)到撲克
楊素荷的表情越來越差,煩躁的扔掉手中的撲克牌,因?yàn)楹榷嗔司疲樇t脖子粗的,眼中不甘憤恨的情緒越發(fā)明顯,他說話有些含糊,“你是不是出老千?!”
十來瓶未開封的酒,江林喝了兩杯,其他的都是楊素荷喝的,這些他都玩過,就算沒有金手指,但玩楊素荷還是玩狗一樣,他給他推過去一杯酒:“喝吧,你又輸了?!?/p>
崔嘉樹望向江林的眼神越發(fā)炙熱了幾分,站在他身后真心實(shí)意地贊美道:“好厲害啊,小星。”
他就站在江林身后,自然知道他根本沒可能出老千。
“不是,楊素荷你到底行不行啊,這都玩不過,你別混了吧?!庇腥讼訔墬钏睾蓙G臉,聲音不大不小的諷刺道。
楊素荷喝得想吐,頭腦發(fā)漲,瞪眼看向說話的人:“你他媽的自己來試試?”
那人撇撇嘴,嘀咕了一句管我什么事兒。
聰明人都看得出來江林這人有兩手,不可能自討沒趣。
因?yàn)樵谫€酒,最方便還是簡單的玩法,江林喝了點(diǎn)酒,暖氣烘托下,眉眼間染上了醉紅,臉頰泛紅,眼神卻冷淡,低聲問:“還玩嗎?”
楊素荷不想玩了,看向崔嘉樹,崔嘉樹卻沒有表態(tài),意思是繼續(xù)。
他雙眼通紅,面目幾乎猙獰,咬牙切齒:“玩!”
原本眾人的興致勃勃,到看見楊素荷節(jié)節(jié)敗退之后的意興闌珊,看向楊素荷的眼神越來越鄙夷,覺得他丟了他們的臉,望向江林的眼神卻越發(fā)深邃。
楊素荷喝吐了一次,江林才輸一把,端著滿滿一杯朗姆酒,他干脆利落的端起酒杯,坐在長桌前,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身上。
少年微微仰著頭,下頜線柔軟又凌厲,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jié)一點(diǎn)點(diǎn)滾動著,一杯酒下肚,喉嚨和肺腑都染上了灼燒感,這種喝法是會出人命的。
他的身體不勝酒力,耳根通紅,圓潤的雙眼都泛起了水光,眼尾沁紅,微微仰著頭,眼神淡漠又不屑,白色的西裝一絲不茍,柔弱的長相,骨子里卻像是生滿了刺。
楊素荷臉頰都變成了紫紅豬肝色,后來,怕鬧出人命,崔嘉樹大發(fā)慈悲的讓人送去了醫(yī)院,他順勢坐在江林旁邊,撐著下巴看著他:“楊素荷害你被小炎誤會了那么久,現(xiàn)在出氣了嘛?”
江林用微涼的手背量了量臉頰溫度,對于崔嘉樹邀功的說法嗤之以鼻,手按在骰子上,抬眼,目光凌澈,“你要玩嗎?”
崔嘉樹搖頭,視線落在江林的紅潤飽滿的唇上,笑著道:“我不玩,今天的游戲結(jié)束了,楊素荷輸了,蘇溪的事情到此結(jié)束。”
江林抿了抿唇,雖然強(qiáng)裝冷靜,但腦子有些沉,游戲結(jié)束的話音落下,他內(nèi)心緊繃的弦也隨之落下,過于想要表現(xiàn)得清醒,所以咬字的時候一字一頓,顯得極為可愛:“那我可以走了嗎?”
此刻,這場關(guān)于圍剿小白兔的行動暫時以失敗告終。
“等下,我有一個東西要給你,你跟我過來。”崔嘉樹溫聲說道,起身想要牽起江林的手,只是握了一瞬間,就被他甩開了。
江林繃著一張冷臉,“我自己可以走?!?/p>
崔嘉樹無所謂的聳聳肩,帶著他往陽臺的隔間走去,李炎誕見狀眉頭緊皺,想看看兩人是不是說他的壞話,所以跟了上去。
江林眼皮被自己揉紅了,才緩解一些酸澀感,避開那些人的目光,崔嘉樹倚在欄桿上,虛虛拉上門,盯著江林的臉。
崔嘉樹是百分百純血同性戀,男人對他的性吸引力很大,他很喜歡江林這種漂亮男生。江林很矛盾,他看起來并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人,但偏偏那么簡單的陷阱,他也愿意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