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是處心積慮接近他們,就不會廢了崔嘉樹的手,也不會放棄無數(shù)次可以接近他的機會。
但現(xiàn)在被逼急的少年,可能真的會朝他們露出獠牙。
這些天他每天都能收到江林的消息,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也許轉(zhuǎn)專業(yè)這件事,對于江林來說的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或許他應該給他一些補償
那天他怨恨的神情,依舊記憶清晰。
秦銳清頭有些疼了,他隨著煙入肺腑,清醒了一瞬,明知道江林現(xiàn)在目的并不單純,甚至他的第六感在告訴他前面是陷阱,可他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往里鉆啊。
真的很荒謬,他說崔嘉樹是神經(jīng)病、瘋子,自己何嘗不是一個敢以身試險的冒險者?
江林從傅清池的客房醒來,因為周末他的鬧鐘沒響,睡了一個長覺,神清氣爽,這段時間壓抑的精氣神都像是補充了回來,昨晚他和傅清池并未進行到最后一步。
傅清池認為他還是小孩兒,那他也樂意裝嫩,不遺余力地使喚著這位“老人”,幾乎是被伺候著穿衣洗臉喝水。他哄他睡完覺,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也許傅清池的心里還在自欺欺人地認為這只是在照顧小輩吧。
江林洗了一把臉,隨意地從衣柜里拿出衣服套上,出門看見傅清池正坐在椅子上喝茶,手上拿著一個年代感十足的報紙,穿著一件老氣橫秋的夾克衫,只差一副老花鏡就可以和他老家公園里跳廣場舞的大爺們一樣一樣了。
“早餐在保溫箱里?!备登宄胤畔聢蠹?,看向他。
江林揉了揉眼睛,“哦。”
傅清池視線掃過他赤裸的腳踝,轉(zhuǎn)身去自己臥室找了一雙長襪,放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說:“襪子在這兒?!?/p>
“嗯。”江林吃著糯米雞和紅米腸敷衍地應了一聲。
傅清池見他沒在意,站在他身邊猶豫了幾秒,還是坐了下來,拿起襪子,拍了拍他的腿,“抬起來。”
江林抽空朝他看了一眼,也不客氣,轉(zhuǎn)身抬腳踩在他腿上,“謝謝哦?!?/p>
傅清池握著他伶仃單薄的腳踝給他穿襪子,動作還算嫻熟,手掌拂過他白皙的腳背,給他穿好襪子,去廁所洗手之后,給他盛了一碗粥。
江林吃飽喝足,心情很好地笑彎了眼:“謝謝學長的款待。”
傅清池看著他疏離的笑容,也算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一些習慣,晚上那些“意外”都是晚上的事情,白天他是積極向上的好學生,和男人保持著安全的距離,眉眼間沒有半點曖昧的神情,一點余地都沒留。
“等下給你一點東西。”
江林下了車,表情隱隱有些崩潰,笑容維持不住,手上拿著傅清池給他整理的破產(chǎn)案例,讓他下周給他一一做好案例分析,還需要整理成ppt發(fā)到他郵箱。
算是他給他安排的工作。
那能怎么辦,手機到賬五萬塊錢,他給自己這個月的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