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戴著口罩,眉梢輕輕一挑,他推門進去,沒人攔著他,小莊心里十分緊張,兩股戰(zhàn)戰(zhàn)地在隔壁住下。
房間內(nèi)開著燈,白寶戎正拿手機打游戲,雙腳踩在茶幾上,背靠著沙發(fā),抬眼涼涼瞅了一眼江林。
江林穿著長款黑風(fēng)衣,房間并不算豪華,有陽臺、客廳、浴室以及床,桌上放著包煙,盒子已經(jīng)空了。
他摘下口罩,露出那張白凈的臉,臉上的妝都卸了,臉白眉濃,沒什么歉意地道歉:“對不住啊,耽擱了一點時間?!?/p>
白寶戎冷哼一聲,關(guān)了手機,姿態(tài)傲氣,凌厲的眼盯著他:“你讓我等了兩小時,面子真夠大的。”
江林唇角撇著一抹邪笑,茶幾上擺放的香檳是他提前讓酒店準(zhǔn)備的,他解開外套,漫不經(jīng)心地道:“兩小時也等了看來白少對我很滿意咯?”
窗外夜深風(fēng)靜,房間內(nèi)明晃晃的燈光落在江林的眼睛里,他的雙眼皮褶皺很深,含著水兒,釀著情兒,藏著鉤子似的,輕佻又俊美。
“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物了?”白寶戎不以為然,一般人都明里暗里捧著他,這人倒是膽兒肥。
“那就是白少□□難消,饑渴難耐?”江林拋出另外一種可能,將外套掛在衣架上,正朝著白寶戎一步步靠近。
白寶戎被他挑破,臉色不太好看,心情并不美妙,起身揪著江林的衣領(lǐng),語調(diào)冷:“我是來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開個玩笑而已,白少來找我上床,咱兩是要真刀真槍干的,連這些耍嘴皮子的話都說不得,真上了床怎么辦?”江林抓著他的手腕,那只表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白寶戎盯著他,松了手,平復(fù)了下心情:“什么條件?”
“嗯?”江林稍稍抬眼。
“出來賣,也要明碼標(biāo)價吧?!卑讓毴终f話不客氣,伸手輕輕拍了拍江林的臉側(cè),眼底滑過淡淡的輕蔑:“你這張臉還算不錯?!?/p>
“我也覺得相當(dāng)不錯?!苯纸z毫不生氣,客客氣氣地說道:“我不要錢白少可以先驗貨再談這些?!?/p>
白寶戎看著他眼底的野性和欲望,他和那些貼上來的人不太一樣,那些人打著愛他的名頭想吸他的血,這人呢,擺明了就是來吸血扒骨的,心思半點沒藏。
他輕聲笑了一瞬,捏著江林的下巴,指腹輕輕摩梭了一瞬,細(xì)膩如綢緞的肌膚,男人身上的香味在獨處時顯得更加明顯。
白寶戎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唇角,江林偏頭在他拇指上親了一口,眼神帶著淡淡的笑意。
“規(guī)矩知道嗎?不要和第三個人提起今天的事兒?!卑讓毴质栈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一錘子買賣?”江林烏黑睫毛長卷,語氣微微上揚。
“嗯?!卑讓毴譀]想和這人以后再有什么糾葛,根本不是一路人。
“您放心,我不會自毀前程,也拎得清自己的位置,這事若是被捅出去,第一個死的就是我?!苯诛@得格外懂事,身上帶著淺淡的酒氣。
白寶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知道就行?!?/p>
江林聳了聳肩,眼神染著輕佻的笑意:“來唄,時間不早了,早點干,早點散?!?/p>
白寶戎眼神和他纏了一瞬,臉上表情盡數(shù)收斂,視線滑過他微微突出的喉結(jié),表情驀地兇狠,撲了上來,掐著江林的脖子,將人按進沙發(fā)里,低頭吻了下去。
江林也收斂了笑意,白寶戎咬他的撕咬他的嘴唇,差點咬出血,他擰了下眉,沒慣著他,按住他的腦袋,在他舌尖上狠狠咬了口,瞬間便咬破了,血腥味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