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修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煮熟的蝦子,連連后退擺手:“不不用了!我自己來!我自己能行!”
他雖是山莊少主,但自幼被保護得極好,何曾經(jīng)歷過被陌生絕色女子伺候沐浴這等陣仗?
一時間手足無措,羞窘難當。
那綠裙美人見他這副純情少年的模樣,更是覺得有趣:“哎呀,嚴少主還害羞呢?放心啦,奴家手法很好的,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p>
說著,便又上前。
約莫半個時辰后,嚴修遠終于將全身污濁洗得干干凈凈,神清氣爽地穿戴整齊。
重新穿好干凈衣袍,終于恢復(fù)了之前那幅華貴公子的模樣,
美人看到他煥然一新的模樣,眼睛明顯亮了一下,笑意更深:“樓主到了,少主這邊請?!?/p>
“好!”嚴修遠點點頭,跟在了后面。
帶了隔壁,是一間更為雅致,熏著淡淡幽香的房間。
房間中間放置著一張紅木圓桌,上面已經(jīng)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
而桌旁的主位上,坐著一位女子。
她身著一襲紅裙,華貴雍容,不過看起來年歲稍長,約莫四十左右的年紀。
身上有一股成熟風韻與一種久居上位的懾人氣場,加上保養(yǎng)得極好,肌膚白皙,及時到了這個年紀,依舊容貌美艷不可方物。
她眉眼精致,帶著一絲慵懶與漫不經(jīng)心,唇角勾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正用那雙美眸,靜靜地打量著走進來的嚴修遠。
嚴修遠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再次愣住。
一種極其強烈的眼熟感涌上心頭!
這張美艷的臉龐他一定在哪里見過!
可偏偏像隔了一層薄紗,怎么也想不起來具體是誰。
“你是誰?找我來到底想干什么?”
嚴修遠壓下心中的異樣感,開門見山地問道,目光警惕地掃過滿桌酒菜,不敢有絲毫放松。
那紅裙女子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笑道:“嚴少主不必如此戒備,這些酒菜是特意為你準備的,我們邊吃邊聊,你流浪多日,想必早已饑腸轆轆了?!?/p>
嚴修遠看著滿桌誘人的佳肴,肚子不爭氣地又叫了一聲,但他還是強忍著站在原地沒動,甚至悄悄運轉(zhuǎn)起微薄的真氣戒備:“我怎么知道這菜里有沒有毒?你先吃!”
李紅鳶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笑,笑得眼波流轉(zhuǎn),風情萬種:“你這疑神疑鬼的謹慎性子,倒是跟你爹以前一模一樣!”
她笑罷,倒也爽快,拿起銀筷,每樣菜都輕輕嘗了一口,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才放下筷子,看向嚴修遠:“如何?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若我真想害你,何須如此麻煩?”
嚴修遠見她確實無事,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遲疑地走到桌前坐下,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你認識我爹?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心中的那股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幾乎呼之欲出。
而李紅鳶目光再次落在嚴修遠清洗干凈后更顯英挺的臉上,她輕輕嘆息一聲,語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慨:“像,真像??!你和你爹長得真像!”
嚴修遠被她看得耳根有些發(fā)燙,皺眉道:“我是我爹生的,肯定像啊,你還沒有說你是誰呢?”
李紅鳶嫣然一笑:“我是誰?嚴少主,你不覺得,我看起來很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