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兩枚銅板,他便安靜地看起了最近的消息,然后將報紙遞給了小童,嘴角含著淡淡的微笑。
小童接過報紙,就歡快地翻到了最后一頁的角落,津津有味地看著本旬新出的笑話。
中年文士撫掌一笑,倒是把小童也駭了一跳,不禁抱怨:“先生,您這一驚一乍的,可把我嚇壞了?!?/p>
他這話自是又引來了文士的敲腦門舉動。
小童眼淚汪汪:“您再敲可就要敲傻了?!?/p>
中年文士并不在意:“傻便傻吧,反正這天下過不了里面就要太平了,你便是再聰明也沒什么用處?!?/p>
“不過呢,天下初定也正是用人之際。比如定法,在這時候可是最合適的。你家先生也是為此而來,還望渤??ね跄屓耸瞬攀??!?/p>
……
大盛朝此間的洶涌起伏,現(xiàn)代這邊是一概不知的。
自打薛蘭鶴去了一趟大盛朝,帶回父母姐姐的尸骨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關注過那個傷心之地了,現(xiàn)在正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上了自己的小日子。
薛蘭鶴同關臣在一起了,這多年來二人情誼不變,八年來也從未對彼此說過重話。尋常人的七年之癢在他們面前好像不曾有過,當年公開時還有很多人猜他們什么時候會分開,結果卻讓好事者大失所望。
倒是工作上有了些許變動——薛蘭鶴已經漸漸從臺前轉到了幕后,并不打算久留在娛樂圈之中。
他當時只待那是份尋常工作,并未有太過看重喜歡。之后也是因著小外甥也來了現(xiàn)代,想著要為對方攢下一份家業(yè),所以認真拍戲賺錢。
如今倒是可以歇下了,也免得小外甥擔憂。
元寧前段日子剛剛高考完,和關飛渡在暑假時一起去了涼山玩,參加了彝族各種有意思的活動,玩得倒是不亦樂乎。
關飛渡忙上忙下地照顧他,瞧著倒是比自己的親弟弟還費心。
他還打趣著說:“現(xiàn)在我才高二,你就大一了。等我要讀大學時,你差不多也該準備從大學離開了?!?/p>
元寧眼睛彎彎:“沒關系,飛渡哥哥,我會等你的。我已經打算好了未來要考研的事,應該會一直讀下去的,飛渡哥哥不至于孤單?!?/p>
關飛渡也高興地笑了,額頭與元寧相抵,歡喜道:“還是歲奴好,哥哥果然沒有疼錯人?!?/p>
倆小孩打打鬧鬧,你儂我儂的,都快貼到一塊兒去了。
大盛朝的眾人看著,那叫一個如鯁在喉啊。
誰讓元寧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瞧著就像是自己的半個兒子,如今倆小孩有早戀的苗頭,眾人恨不能舉報到薛蘭鶴面前,讓他好好管管那個臭小子!
可惜天幕早就把提問這個功能給關了,他們就是有心也無力?。?/p>
……
等關飛渡高考結束之后,連家都沒回,直奔元寧讀大學時的城市。
關明和秦知許接到他的電話:“……”
秦知許搖搖頭,失笑:“罷了罷了,孩子大了,小時候就跳脫、玩性大,長大了更加管不住?!?/p>
關明:“再怎么說也應該回家一趟吧,就打個電話算怎么回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