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喜好變成謀生的手段后都會非常無聊,我現(xiàn)在一面對電腦覺得窗外的鳥叫都格外動聽。
“我回來啦!有客人在?”
是太宰治回來了,他從鐮倉回來后特別喜歡在家里制造動靜彰顯存在感。
梅津寺純子只用一秒便正襟危坐,“太宰大人日安。”
打完招呼她就要開溜,被我攔住。
“那我先回去,不打攪你們了,雪紀我明天把教輔書給你送來。”
“別呀,正好我新買了三文魚和黑松露,打算復刻一下在鐮倉吃的蓋飯,你留下來一起吧?!?/p>
沒有買到新鮮的魩仔魚,我只能用常見的三文魚代替了。
“???”
——
“???”面對好友的挽留,梅津寺純子首先看向太宰大人,征求他的意見。
太宰治無不可道:“好啊,留下一起吃飯吧梅津寺。”
梅津寺純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餐桌上,她很想去廚房幫忙,但廚房的大門被森雪紀關(guān)上了。
“你和治君好好聊天吧,要是平時我就叫治君做了,但今天我一定要把好吃的蓋飯復刻出來。”
原來太宰大人在家里是家庭煮夫的定位嗎,這是什么,極主夫道?天吶要我吃到這么甜的糖明天就算由于左腳踏進港黑大樓大門被太宰大人當場擊斃我也愿意。
梅津寺純子眼冒桃心。
“梅津寺的內(nèi)心戲很生動啊?!?/p>
梅津寺純子立刻土下座,“非常抱歉太宰大人,在下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p>
“起來,別在雪紀的家里搞這套?!?/p>
太宰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梅津寺純子又光速坐回座位上,手心出一層細細的汗。
哪怕太宰大人就職港黑時她還只是個學生,也能從街上的肅殺之氣和父親每天早出晚歸時眉宇間深深的憂色恐懼察覺到橫濱的變化之大。在她升入高中那一年,父親甚至每晚都要寫一封遺書鎖在書柜的最底層,一次次不勞其煩地叮囑他唯一的女兒,如有不測如何帶著媽媽離開橫濱投奔母家。而就在這一年的下學期,她被徹底關(guān)在家里,父親整整一個月沒有回來,她每天和媽媽在一張床上相擁入睡,等媽媽喝下融進安眠藥的牛奶后,梅津寺純子一個人懷里揣著gun坐在玄關(guān)處等父親回來。
終于有一天清晨,梅津寺鹿良回來了。
“我們勝利了,純子,繼續(xù)無知無畏地活下去吧?!?/p>
回到學校后,本就因她黑手黨之女身份無視她的同學對她更加避之不及了,這次是實實在在的恐懼。
梅津寺純子知道自己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活著了,她向父親請求,把她當作預(yù)備役黑手黨來培養(yǎng)。
知曉那一個月橫濱的大事小情后,梅津寺純子臉上有了與有榮焉的驕傲。
好景不長,在她十八歲那一年,橫濱又亂起來了。
港黑人人自危,謹慎擔憂又回到了父親臉上,直到順利把自己送到東大報道,父親才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