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需要純子多陪陪我,讓我多了解點港黑的事情。
那家孤兒院的幕后資助人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找到。
想了那么多,抬眼古間徹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似乎在糾結(jié)要不要扶我起來。
我直接搭著他的胳膊站了起來,“想好以后怎么辦了嗎,洋館恐怕以后會不太平,組織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找個地方躲躲吧?!?/p>
古間徹點頭,“我準(zhǔn)備去一位老同學(xué)的公司上班,不回長野了,剛剛說好的?!?/p>
“老同學(xué)?剛說好?”
剛才過來的人不是只有森鷗外嗎。
森鷗外的車沒有離開,還停在院子里。
我死死盯著古間徹,想起他有時和伊藤開司他們聊天,年齡和森鷗外差不多大,只是他的面孔更粗糙更滄桑,給人的感覺要比森鷗外大了五六歲不止。
如果一個士兵從戰(zhàn)場的尸山血海里爬出來,一路跑回他位于山中的家鄉(xiāng),可迎接他的是父親的責(zé)難和自己三觀被打碎的崩潰。
我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于是問古間徹:
“你在老師身邊幾年了,見過老師那位早逝的兒子嗎。”
古間徹(tooru)簡短地回答了下我的問題。
“那個孩子已經(jīng)死了。他聽信了好朋友的話,認(rèn)可他的主張于是主動報名參軍?!?/p>
“然后他就后悔了,那些政客騙了他他的朋友也騙了他,他懷著悔恨死在戰(zhàn)場上,這就是阿通(tooru)的故事?!?/p>
“至于我”,古間徹平靜道:“我用那把千引國綱切腹過。因為緒方老師說,逃兵是最可恥的存在。”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目送古間徹和森鷗外一起離開了這座洋館,我終于能夠休息。
最后對老師拜了三拜,我上樓去找等候多時的太宰治。
就在踏進(jìn)黑暗的樓梯一剎那,一把手槍抵在我的后腦勺上。
“舉起手來?!?/p>
他想要馴服i人
他想要馴服i人
即便太宰治拿槍指著腦袋,可我看到他的那一瞬竟然還在想,他的眼睛可真漂亮。
已經(jīng)收拾好心情裝作云淡風(fēng)輕,從頭到腳都挑不出錯處,武器對準(zhǔn)我時平靜地像對付一個陌生的敵方炮灰一樣,這般無情淡漠的眼睛,讓我全身熱血沸騰。
我舉起手,笑盈盈道:“治君,你要殺了我嗎?!?/p>
說著我閉上眼。
掙扎是沒有用的,異能是沒有用的,我在來橫濱之前就知道他如天神降臨勢不可擋的異能,我從未想過在異能上勝過他。
我甚至有點興奮,死在愛人懷里是我腦補的頂級場景之一,我不介意用白得來的生命完成這令人心折的一幕,反正我活著就是為了找到他,和他談一場戀愛,然后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