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小子連規(guī)則都還不懂呢?!
還不懂規(guī)則,就能打出這么刁鉆的球了??
不開玩笑,就他剛才打出的路線,放到數(shù)學(xué)卷子上,都夠出一道幾何大題的好嗎!
——
出人意料的,這場球把顧研知都打興奮了。
之后他再沒放過水,但陸野像是開了掛一樣,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贏過了他。
他特別高興,伸手就拍陸野的肩膀:“你太有天賦了,考慮做運動員嗎!”
旁邊,布蘭登也挺興奮,陰陽怪氣地放高音量,朝著曲尚那邊說:“曲尚,光看有什么意思啊,你這么感興趣,過來一起打一局嘛?!?/p>
顧硯修都讓他逗笑了。
他起哄倒沒什么,但陸野未必聽他的話啊。一會兒陸野要是一聲不吭走了,布蘭登不得尷尬死?
他抬頭看向陸野,結(jié)果陸野好像也在看他。
顧硯修的笑容都還沒收,兩個人的目光就碰到了一起。
只是簡單地一碰,陸野就像得了什么指令一樣,轉(zhuǎn)過頭去,也看向曲尚。
“來吧?!彼麊问治罩驐U。
顧硯修有點意外。
結(jié)果曲尚先不干了:“你們以多欺少!”
布蘭登莫名其妙:“比賽難道不是1v1嗎,誰欺負(fù)你啊?”
向燁也跟著幫腔:“就是,你不會是怕了吧?不至于吧,陸野第一次打桌球,規(guī)則都才剛知道呢,你怕什么?”
曲尚漲紅了臉,憋了半天,居然直接指向了顧硯修。
“你們都說他有天賦了,就算是顧硯修也不一定打得贏他?!彼f。
“那你們還讓我跟他比,不是欺負(fù)人是什么?”
顧硯修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關(guān)他什么事,他記得他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吧?
顧硯修有點無語。
他的確是個挺寬容的人,但是誰都很煩這種得寸進(jìn)尺的事。
他靠在球桌邊緣,單手端著自己的酒,在眾人的注視下,抬眼看向曲尚。
“對啊,我的確不一定打得贏他。”對上曲尚的目光,他大方承認(rèn)。
曲尚沒吭聲,回避開他的視線。
顧硯修仍然氣定神閑,偏過頭去,沖著陸野的方向舉了舉杯。
“不過,要是他肯放水,讓我?guī)追郑俏乙欢〞袆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