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嗎?”顧硯修避開了問題。
顧詣在電話那邊嘆氣。
“新聞你看了,你祝阿姨真是荒唐?!彼f?!耙窃缰狸懸笆菂柨偟暮⒆?,我們至少也……”
之后的話他沒說,只是沉默。
但是顧硯修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知道陸野的父親是厲峯而不是陸成風(fēng),
他會對陸野換一副態(tài)度,至少讓他在顧家的這些年,得到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
顧硯修忍不住反駁了一句:“他的父親是誰都不重要?!?/p>
顧詣在那邊笑了:“怎么不重要?現(xiàn)在他父親滿世界地找他,已經(jīng)問到咱們這里了。”
顧硯修不解:“他沒有陸野的電話?”
顧詣嘖了一聲:“早就查到了,被陸野拉黑了。”
顧硯修:“……”
或許是他問的這些話,讓顧詣以為他和陸野完全沒有聯(lián)系,繼續(xù)說:“如果見到了,就跟爸爸說一聲。厲總放著幾個大項目留在亞大陸,就是為了陸野?!?/p>
顧硯修:“……好?!?/p>
眼看著顧詣要掛電話,顧硯修再次出聲:“爸?!?/p>
“怎么了?”
顧硯修朝著休息室看了一眼,說:“我分化了。”
電話那邊傳來了顧詣驚喜的聲音:“分化了嗎?什么等級的,有去檢查嗎?”
顧硯修頓了頓,說:“a級。”
不等顧詣高興,他再次補充道:“oga?!?/p>
電話里傳來了短暫的沉默。
“……也行?!鳖櫾劤聊螅瑖@了口氣。“不影響。易感期怎么樣,過得順利嗎?”
說話間,陸野已經(jīng)推開門,拿著shi漉漉的飯盒出來了。
他只穿了一件黑t恤,雙手shi漉漉的,沒有擦干,水珠順著手背經(jīng)脈的紋理向下淌。
顧硯修看得眼睛一熱,匆匆轉(zhuǎn)開目光。
“……沒出問題,您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