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著,才能招供,他不負(fù)責(zé)打理寧氏另外那些臺面下的事兒,都能嗅出查申樓被救走的事有古怪。
寧秉宇手上的動作一頓,捏緊了手里的杯子,神色陰沉了下去。
好一會,他才深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地問:“大伯那邊怎么說?他知道了嗎?”
東尼低聲回答:“董事長已經(jīng)知道了,他讓您多加小心,家里那邊也會加強(qiáng)防范?!?/p>
寧秉宇冷笑一聲,眼神凌厲如刀鋒,“查申樓既然連港警都敢殺,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怕是總會要狗急跳墻了……”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寧秉宇的沉思,他皺了皺眉,語氣不耐煩:“誰?”
“是我。”門外傳來榮昭南低沉磁性的嗓音。
寧秉宇愣了一下,隨即起身打開了房門:“阿南?!?/p>
榮昭南一身黑色風(fēng)衣,身形挺拔地站在門口,俊美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徑直走進(jìn)了房間,反手關(guān)上了房門:“看來你也知道了?!?/p>
榮昭南那雙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掃過房間里的東尼和葉特助,最后落在了寧秉宇的臉上。
“沒錯(cuò),查申樓不會善罷甘休?!睒s昭南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cuò),卻讓寧秉宇和東尼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阿南也是剛知道這件事?”寧秉宇挑了挑眉。
他走到酒柜旁倒了兩杯威士忌,一杯遞給榮昭南,一杯自己端在手里輕輕搖晃著。
榮昭南接過酒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寧大少,你跟查家那位大小姐做了那么多年未婚夫妻,我來是想問你,對查申樓和查家,你了解多少?”
寧秉宇輕笑一聲,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語氣帶著幾分自嘲——
“阿南說笑了,我和安妮的婚約都解除了。你不會以為,我還會對她念念不忘,徇私枉法?她為了查家,連我都敢出賣,我沒找她算賬,已經(jīng)是看在她曾經(jīng)叫我一聲‘大哥’的份上?!?/p>
榮昭南狹長的眸子微瞇,仿佛能看穿一切:“我還是想聽聽寧大少的分析,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p>
寧秉宇沉默片刻,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
他知道榮昭南不是一個(gè)會輕易放棄的人,既然他問了,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查申樓這個(gè)人,雖然老奸巨猾,但說到底也沒什么真本事。否則,也不會被我們抓到,更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兒子死在面前。”
寧秉宇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諷。
他頓了頓:“他這次能逃脫,背后肯定還有其他勢力在支持,而且,這股勢力絕不簡單?!?/p>
“哦?愿聞其詳。”榮昭南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