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說:“好?!?/p>
司機開車過來,寧媛和阿恒上了車,留下寧秉安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車子,眼神晦暗不明。
此時身后傳來一道吊兒郎當?shù)男β暎骸皣K嘖嘖,別看了,小妹都走遠了,阿弟,你眼神都快把人車胎盯爆了?!?/p>
寧秉安轉(zhuǎn)過身,看向斜倚在門邊的寧秉超。
寧秉超今天穿了身騷包的寶藍色西裝,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手里晃蕩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活像只開屏的孔雀。
“三哥?!睂幈驳卮蛄藗€招呼。
寧秉超搖頭晃腦,沖著遠去的車屁股努努嘴:“都一年多了,阿弟,你還沒追著我們小妹???人家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舊事
寧秉安語氣平靜無波,仿佛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三哥比我清楚,追人要有誠心,誰知道哪天小妹就同意了呢?”
寧秉超嗤笑一聲,搖晃著酒杯里的暗紅色液體,目光玩味地打量著寧秉安——
“嘖嘖,你也不像個癡情種子啊,我們寧家男人,骨子里就流淌著薄情的血。你雖然不是寧家親生的,但耳濡目染這么多年,也不像個會為情所困的主兒?!?/p>
寧秉安看著寧秉超,眼神沉靜如水:“三哥說笑了?!?/p>
他沒再理會寧秉超的調(diào)侃,轉(zhuǎn)身朝別墅內(nèi)走去:“晚飯時間到了,上去吃飯吧?!?/p>
寧秉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哼一聲,將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車子平穩(wěn)行駛在公路上,窗外霓虹閃爍,映照在寧媛臉上,明滅不定。
阿恒開著車,時不時看著身邊寧媛的神色:“我說小寧寧,這個寧秉安怎么回事啊?說喜歡你,要追你,可也沒瞧著有什么行動啊?感覺……”
她“嘖”了一聲,撇撇嘴:“還挺禮貌的?!?/p>
寧媛睨了她一眼:“不死纏爛打不好嗎?”
阿恒一噎,下意識反駁:“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應該死纏爛打嗎?”
她想起自己那位隊長哥,可不就是死纏爛打才抱得小寧寧歸?
孩子都有了,人卻沒了影,快兩年了,就是干海帶結(jié)在海里都泡發(fā)結(jié)子了。
可海里除了當初救生衣,連根毛都沒找著……
唉,她和寧媛一樣,固執(zhí)地不愿承認榮昭南已經(jīng)犧牲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