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軒瞳孔急促張大了,只聽見董昱頓了頓,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但是很不巧,我們并沒有在siwa的兩端提取到你的dna?!?/p>
“這這又能說明什么依舊沒辦法證明就是我捆綁的!”
每個嫌疑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狡辯,但是呂軒的反應確實是算快的。
不過對于董昱而言越是難搞的案子,難審的嫌疑人,他就越覺得有亢奮,那種一步步把對方逼迫到自己布下的陷阱,看著對面絕望繳械投降。
那種成就感,就好像是動物世界里面的猛獸看著,被自己追捕到無處可退的,然后只能任由自己宰割一般。
“能證明,你剛剛在撒謊啊,呂軒先生?!倍懦爸S的語調(diào)在審訊室內(nèi)響起,像是無形鎖鏈勒住了呂軒的脖子,讓他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
“你覺得什么樣的人需要撒謊騙警察呢?”
呂軒的嘴巴像蚌殼似的一言不發(fā)。
“來你說,是什么樣的人。”董昱回頭看著記錄員給他示意。
記錄員清了清嗓子說:“兇手?!?/p>
“正確!耶!”
董昱抬手跟記錄員在空中‘啪’擊掌。
“——你!”呂軒徹底被這樣毫不掩飾的嘲諷話語和行為,激怒了,幾乎要失去理智地從約束椅子上跳起來:“他媽的,你是故意的,為什么要sharen!竇芷晴是我老婆!我你倒是說說看啊,我為什么要sharen,老子不是兇手!”
董昱盯著他,唇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幾乎是帶著憐憫的意味,聲音輕的仿佛像是惡魔般地低語:
“因為你的財務情況啊,你賭錢啊,嗯?”
這就是董昱要求陸婉去尋找的sharen動機,根據(jù)調(diào)查呂軒這半年的銀行流水,明顯有異常,不僅每個月的工資都花的一干二凈,就連早些年的存款也都全部清空。
呂軒仿佛被定住了似的,眼珠顫栗,面若死灰。
已經(jīng)在懸崖邊緣了,只要再推一把——他就能墜下董昱精心布置的陷阱,完美收網(wǎng)了。
片刻后,他像是在即將墜落瞬間,找到了搖搖欲墜的支點,看著董昱扯了扯青的發(fā)灰的嘴角說:“可是她死的時候,我在外面,我哪有時間sharen,我有人證的。”
“你為什么那么確定,竇芷晴死的時候,你有不在場證明?”
呂軒大吼:“九點多,我在幼兒園,一整個老師小孩,都能給我作證,你去查啊,來這里問我干什么!”
審訊室內(nèi),董昱臉部線條在照燈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分明,高挺的鼻梁和堅毅的下巴勾勒出他的英俊輪廓,濃眉下深邃的眼神中透露的情緒,這次呂軒讀懂了。
——那是毫不遮掩的譏笑。
呂軒說完話之后,很久都沒人再說話,空氣的氧氣好像都沒抽空殆盡,壓著自己的xiong口。
“你你你干嗎不說話”呂軒被盯得有些發(fā)毛,支支吾吾的:“我說錯了嗎?”
董昱語氣輕緩譏誚說:“你真厲害呢,我們痕檢和法醫(yī)兩個部門都無法確定事情,你一下子就能給我答案了,誰跟你說竇芷晴的死亡時間是九點多的,別說你了,就連我們的刑警都很多人不知道?!?/p>
呂軒的鬢角的都被瞬間冒出的冷汗打shi,眼珠像是塑料珠子一樣,毫無高光,牙齒止不住的打戰(zhàn),配合著身體的發(fā)抖,發(fā)出哐當哐當?shù)穆曇簟?/p>
“竇芷晴的死亡時間根本就不是九點多,而是早上六點,那個時候你還在家里沒有出門上班,你當然有時間sharen了!呂軒,你殺了人之后,又把家里弄亂,偽裝成搶劫sharen,你也是學醫(yī)的,所以你知道可以根據(jù)尸檢報告去推算死亡時間,你就把鬧鐘擰到9:40,摔壞,來誤導我們警察的判斷,對吧!”
呂軒已經(jīng)百口莫辯,剛想繼續(xù)再說什么,啪——董昱就拿起桌子上的一份報告摔在他面前:“你前一天晚上,就給竇芷晴吃了安眠藥,所以早上你勒死她的時候,她才毫無抵抗,要不要我去查查你的購買記錄?再把新的物證摔在你面前!”
呂軒看著那份檢測報告上的成分,整個人虛弱的癱軟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