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博華已經(jīng)算是知情最多的人了,甚至還幫他隱瞞不少。
但是依舊不理解為什么要選擇靠近董昱,是啊,為什么要選擇他呢,這個人,滿腦子只知道破案,追求真相,尋找線索,又執(zhí)拗,家人都不讓查的案子,他還是覺得有疑點。
所有人都覺得是zisha,他非不聽上面安排,就是不寫zisha結(jié)案
顯示屏熄滅,映出凌弈那張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的面容,像極了他那些年在國外留學(xué)時候的樣子
“如果按照你這樣說的話,那么我覺得這種人的心理人格?!眱赡昵皩W(xué)姐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你要先接近他,稍微展示下你的專業(yè)能力,然后再微微示弱詢問他的專業(yè)領(lǐng)域,一起討論案子,讓他覺得你跟他是一路人?!?/p>
學(xué)生凌弈頷首不語。
“不過啊,如果這個男的跟你一樣的性取向,你就不用研究這些了、”
“什么意思?”
學(xué)姐開玩笑說:“直接用你們中國的‘美人計’”
“不用,我只是想跟這個人發(fā)展成比較好的同事關(guān)系罷了”
凌弈回復(fù)好手機訊息,有些苦笑,看來還是自己學(xué)的不夠好,不然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呢。
萬博華和李芳只是知道凌弈有個需要他們幫忙的計劃。
但是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事情是,其實最開始凌弈是不需要別人幫忙的。
最初的計劃是——
把凌奕自己也變成棋盤上的黑子。
是兩年前得知董昱這個人的存在后,才萌生出的新的布局。
“還好,來得及,就按照之前的來吧反正結(jié)局都一樣…過幾天跟萬叔叔提離職好了。”
-
冰冷的解剖室里,天花板的射燈反射著冷冽的光芒,將每一個角落都照得通明。
凌弈站在解剖臺旁,手里刃閃爍著寒光,水槽中流淌著冰水,嘀嗒嘀嗒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看著不銹鋼床上躺著的男子。
那是凌弈這輩子都不會忘卻的臉,恐怖,猙獰。
手里的柳葉刀剛剛準(zhǔn)備落下,男子葛然睜眼,一把拽住了凌弈手里的刀,惡狠狠地說:“你跟我一樣的,你憑什么解剖我”
凌弈渾身發(fā)抖,水槽里流淌的冰水瞬間變成血紅色,朝自己涌來:“你個sharen犯!”
“我不是,你是,凌弈,你才是sharen犯”男子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弧度,染紅的牙齒,猶如惡魔的獠牙,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
“郝軍”凌弈幾乎是齒縫擠出的聲音。
“看這里,是被你捅的”郝軍指著自己被貫穿的xiong口,然后又指了指凌弈同樣的位置:“你也一樣”
凌弈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那把手術(shù)刀,直插心臟,血跡還不斷地滲出,染紅了自己白色的外套
“我們兩個都是死人,你憑什么解剖我!凌弈,我不是sharen犯,你才是!”
是啊,自己死了,凌弈苦笑著,我也是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