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博華心想,嚇到我的是尸體嗎?
凌弈淡淡說道:“過來幫我記錄下,盡快把這個報告遞交給緝毒那邊吧,不歸你們刑偵了吧。”
“你就是那個記錄員?”萬博華驚訝問:“董隊長?”
董昱濃眉一挑,悻悻道:沒辦法,誰讓我早上把你助手的杯子給打碎了呢?!?/p>
“然后呢?”萬博華問。
“然后就是不僅要幫他打一天下手,還得下班帶他去買個杯子?!?/p>
“兩個。”凌弈聲音在房間深處傳來。
“不是”萬博華摘下口罩:“你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啊,我咋瞅著不太對勁呢?”
“同居室友,別多想,萬叔叔?!?/p>
凌弈冰冷的語調(diào)打斷了萬博華的猜想,董昱聞言雙手一攤:“對啊,不然還能是什么?”然后壓低聲音抱怨說:“雖然房子是我的,但,哎——”
確實是同居室友,雖然房子是董昱的,但是凌弈并沒有付房租,甚至他的日用品,都是這位房東出錢買的。
所以算不上房東和租客的關系。
其實那天晚上回來之后,兩個人的關系確實有些微妙的變化。
但是按照凌弈的說辭就是‘只是相較于同事而言,進了一步,變成比較好的朋友關系。’
董昱不置可否,畢竟他自己心里還未明確自己對凌弈的那種感情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幾分鐘后,‘新人記錄員’開始了自己在南城分局第一次記錄工作。
“男性尸體一具,高度腐敗,呈巨人觀狀尸長174厘米短長發(fā)上下頜共32顆牙齒?!绷柁呐露庞涗浉簧?,故意放慢了速度:“右前臂有五條3-4厘米長的細條狀陳舊瘢痕?!?/p>
誰知,凌弈話音停下,董昱記錄的筆也停下來,問:“有什么異常嗎?”
‘新人記錄員’表現(xiàn)的還不錯。
凌弈抬起死者的右前臂:“你看這里的五條傷疤,這個傷疤不像是外人打傷的,倒像是自己割傷的?!?/p>
董昱捏緊口罩,湊近了些,仔細觀察說:“那要按照這個邏輯,我去!這人有自殘行為??!”
凌弈微微點頭。
“這幾個浮尸,雖然最開始是我們刑偵負責的,但是確實牽扯到毒p交易,之前那些都已經(jīng)去確認了,參與販du,按照這個尸體的情況?!倍耪J真說:“他就不止是販du了,是xi毒了。”
“我也這樣覺得?!绷柁囊皇滞信e死者浮腫的右上肢,一手指著肘關節(jié)說:“這一塊有些烏黑的點,很可能是死者生前吸du時注射的針孔,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經(jīng)常碰到那些癮君子?!?/p>
董昱:“看來跟我們刑偵完全沒關系了,全部都要遞交出去了?!?/p>
凌弈摘下手套:“這個就是你們警察的工作了,我的已經(jīng)完成了。”說著就拿起解剖單,熟練的簽寫上【萬博華】三個字。
“你模仿的還真像,我們局里筆跡專家看到都要自我懷疑兩秒?!?/p>
“還行吧,跟你的字比起來,確實是好看些。”
“”
董昱咬牙切齒說:“我都說了,你看到的是我的學生時期的作業(yè)本!不代表我現(xiàn)在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