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怎么,發(fā)現(xiàn)什么大線索了?”
“不是說要去案發(fā)現(xiàn)場嗎?我工具都準備好了,你人呢?”
董昱把車門打開,按下靜音大口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才說:“小事情,你讓小張跟我就行了,我在停車場呢,你讓他過來吧,就不需要你這種大神出山了。”
陳恩妤有些狐疑追問:“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那只是疑似,可能還不一定呢,要真有重大發(fā)現(xiàn)需要你出山,我讓竇志城親自開車去接你,再說了,你不得好好補習下王仕文的功課?”董昱說:“不然等開學了又是祖國山河一片紅的成績單?”
電話那頭的痕檢辦公司,陳恩妤眉頭緊蹙,回想起昨晚給自己兒子補課的事情,少頃回了句:“知道了”
掛斷電話吩咐小張盡快拿好工具去刑偵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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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nèi),
董昱把車子啟動打開空調(diào),翻看著前面幾分鐘刑偵那邊給自己同步的所有關于案子的訊息,不過一個都沒回,想了想給陸婉發(fā)了個微信,讓她跟自己一起去白班司機家里調(diào)取口供。
和凌弈的聊天框,是前面在報警臺的時候回復自己的。
【可以?!?/p>
董昱回了個【在車里等你】又安排竇志城帶著小張先去現(xiàn)場勘察等待。
在等待凌弈和陸婉來找自己的短短幾分鐘內(nèi),董昱仿佛熬了一個世紀那么長,他不斷的把剛剛的想法和念頭按壓回去,但是數(shù)年刑警的理智分析又在告訴自己,那才是最接近真相的事實、
他打開車窗剛點燃一根煙,還沒等抽上一口,就透過后視鏡,看見熟悉的兩個身影朝這里走來。
是凌弈和陸婉。
“董隊!”陸婉打著招呼。
煙霧繚繞中,董昱的臉龐若隱若現(xiàn),兩秒后,他抬手猛然吸了一口就推門而出,把煙掐滅在垃圾桶,抬頭瞬間就已然恢復和往日一樣的神情,笑嘻嘻向前幾步:“我和陸婉先去錄口供,你在車里等我?”
“好,我今天上午在辦公室,想到一個可以推斷死亡時間的線索?!绷柁恼f。
董昱立刻追問:“是什么?”就連一旁的陸婉也滿臉疑惑等待答案。
一個焚燒的尸體,還能有什么辦法推算出死亡時間?
“你們先去審訊,等去了案發(fā)現(xiàn)場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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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班司機,男性,48歲,姓名李振東,信息庫也沒有對應的dna資料,財務調(diào)查后并沒有什么異常,沒有大的轉(zhuǎn)賬記錄,除了按月領取的薪資之外。
根據(jù)信息排查,居住的這個小區(qū)算是武慶市的最早的一批了,房齡至少二十多年了。
客廳不大,擺放著一張老式的沙發(fā)和一個茶幾,沙發(fā)上的墊子已經(jīng)有些磨損,陸婉把錄音筆打開問:“為什么你早上發(fā)現(xiàn)張兵沒有跟你交班,你沒有及時報告公司?”
李振東不自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眼陸婉,又看下站在窗邊的董昱,前幾分鐘前者兩個人拿著警官證要來審問自己。
“我以為張兵有事情,忘記了?!?/p>
陸婉立刻追問:“沒有跟你交班,耽誤可是你的工作,你不賺錢?”
李振東面露難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