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老婦人的死志,林御的一些話都堵在了嘴邊,說不出口了。
他也將茶喝了干凈,推開門便看到了倚在門邊偷聽的慕容懷函。
林御沒有彎彎繞繞,上來便直入主題。
“罪域?qū)⒋笞?,我也要上路了,準備帶你和你母親一起走?!彼仡^看了一眼房間,繼續(xù)道:
“你母親似乎有些不愿,你勸勸吧。”
慕容懷函張著嘴,一些話就這么被莫名憂傷的氣氛卡住了。
心下的一絲喜悅也被徹底沖走了,許久后,她才小聲道:
“母親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就像當(dāng)年,那人讓她去參加試煉,即便知道結(jié)局,母親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她總有自己的堅持?!?/p>
她居然隱隱有些哭腔了,晶瑩的淚水在眼珠里醞釀: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真的很努力了,但到頭來,我什么都沒有了”
言罷,她一下?lián)涞搅钟膽阎?,大聲的哭了出來?/p>
她的父親只是將她作為一個試驗品,所謂的虧欠也是應(yīng)在這上面,她恨透了他,不想在回歸那個在她眼里已經(jīng)滿目瘡痍的家族。
僅有的,最后關(guān)心她的母親也要睡覺了,永眠,之后不再管她。
她一無所有了。
林御愣了一下,手還處在無處安放的階段,但感受到胸前的部分溫?zé)岷螅钟膬芍皇诌€是擁住了這個痛苦的少女。
他不是傻子,倒也不至于在這樣的時刻刻意裝蒜。
女孩哭了很久,最后離開林御胸懷的時候臉都哭花了,但還是收拾了一番,強裝鎮(zhèn)靜道:
“我沒事了,你肯定還有很多事吧,我等你。”
她說完便扭頭進了屋子。
林御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了,其實他已經(jīng)沒事干了。
一月時間不過是緩沖,畢竟若是立刻就走,死都只能算個冤死鬼。
不過看出少女需要點自己的空間,林御還是離開了。
林御再度找到了羽皇,要與這位老前輩交流情報經(jīng)驗。
本意還是從祂口中套出一些訊息。
這對林御這個見識淺薄的家伙,好處不言而喻。
說來也可笑,這算是一只井底之蛙向著另一只大些的井底之蛙求教了。
羽皇也不含糊,將先前得到的訊息都分享給林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