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棍夾著勁風(fēng)打在了徐萬山的手腕上,痛得徐萬山松開了斧頭,連連退了兩步。
秦月瑤的手剛好伸到了徐萬山面前,那斧頭自徐萬山手里松脫,好死不死,就往她手上落。
“小心!”墨冥辰疾步上前,一把拉住秦月瑤,將她扯進了懷里,揚手一擋,拿自己的手臂撞開了落下來的斧頭。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秦月瑤云里霧里,看到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的徐大壯,冷聲問。
“哼,我說過的吧,人家能攀扯上的都不是一般人,才瞧不起咱們這種破落戶呢?!毙齑髩烟帜艘豢诖竭叺难粗鴻M眉擋在那黑衣男子身前的秦月瑤,冷笑。
明明被打的是他,明明先動手的是這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可你瞧瞧人家護的是誰?
墨冥辰攏眉看著徐大壯,眼中殺意盡顯。
打他兩拳已經(jīng)是輕松的了,要不是秦月瑤和孩子們在這里,要不是這人是徐大娘的兒子,他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呵,老子說的話礙著你了?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這般護著?!”徐大壯察覺到了他周身的凜冽,卻也不害怕。
“大壯!”那頭徐大娘也是被嚇壞了,這會兒扶著徐萬山過來,看了一眼秦月瑤,見她身后的人滿眼煞氣,也是怕了,她上前去抓了徐大壯的胳膊,把他往外拖,“你怕是燒糊涂了,才那般胡言亂語,趕緊回去,別擾了瑤丫頭他們休息?!?/p>
徐萬山皺眉看了秦月瑤和墨冥辰一眼,也知剛剛是急怒之下做事過分了,只是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這緩和氣氛的話,他是怎么都說不出來的,最后也只是扭頭大步離去了。
人就這么一下子散了,秦月瑤看他們走遠了,才上前去將院門關(guān)上。
等將插銷都上好了,這才轉(zhuǎn)頭看墨冥辰:“你沒事吧?”
話剛問出口,看到那手臂上被劃破的衣衫,還有暈開的血跡,她心一沉,忙上前去抓了他的手看:“是剛剛被斧頭傷的?快讓我看看,傷口深不深?屋里還有君公子給的藥,你等我,我去給你拿?!?/p>
墨冥辰任她看了一眼傷口,又轉(zhuǎn)身去廚房打水,去主屋拿藥一陣忙活,自己站在院里看著,冰封的眼里化開了一片暖意。
“過來!”屋里拿了傷藥出來的秦月瑤見墨冥辰還杵在院子里吹風(fēng),傷口也還在繼續(xù)血流不止,她沉著臉朝他招了招手,把人喚進了廚房里。
等墨冥辰在桌邊坐了,秦月瑤拿剪刀順著口子剪了他的衣袖。
小臂上是一道橫貫的傷口,雖然不長,卻有幾分深,這會兒還在往外冒血。
秦月瑤用盒子里的紗布蘸了熱水,替他將手臂上的血一點點擦掉。
自從那次君修遠送了他們一大包藥之后,秦月瑤就在家里備了醫(yī)藥箱,里面有她特意買了還煮水消毒的紗布,有棉布剪的繃帶,剪刀小刀這些也都是單獨放著的,就怕哪天再有人磕著碰著了要用。
她擦得仔細小心,生怕手上的力道重一點,都會弄痛了受傷的人。
偏跟前這人從前受傷都跟沒事人一般,今天這么一道傷口,卻是她碰一下,他就吸一口冷氣。
耳畔“嘶嘶”聲不絕于耳,秦月瑤擦了一會兒,終于忍無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