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愣了一下,隨即沉了臉:“前陣子我瞧見秦福安來過,他在徐大娘家坐了一陣,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可我讓你嫂子去悄悄打聽,徐大娘說她什么都沒說,還囑咐了你嫂子萬一秦福安來問,要我們也什么都別說呢?!?/p>
秦月瑤想起先前聽魏掌柜說過,秦福安是在君家做工的,先前他那般作態(tài)秦月瑤還想不明白,如今見著秦福安來過白石村,這玉佩又丟了,仔細琢磨,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她也能猜著幾分了。
秦月瑤也沒去細究到底是誰告訴了秦福安她的住處所在,秦福安能找到白石村來,其實都不用去找徐大娘,只需要跟村里人稍微一打聽,便什么都知道了。
秦月瑤把屋里收拾妥當后,跟張德一家去徐家吃了飯,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去二丫家借了只半大的土狗過來。
二丫家那只大狗兇極了,借來護院是不錯,可一不小心只怕沒咬著賊,把他們自己給咬了,這小土狗個頭小,性子比較溫和,留在院子里也只是聽個響動,晚上秦月瑤把柴刀放在了床邊,才帶著兩個孩子睡覺了。
這入室行竊不是小事,秦月瑤第二天去慶云鎮(zhèn)衙門報了案,謝清遠見著是她,不僅派了衙差去白石村查探情況,還問了她有沒有懷疑的人。
秦月瑤也沒藏著,把自己對秦福安的懷疑說了。
可惜了秦福安幾天前已經(jīng)啟程上京了,謝清遠著了人去秦家詢問,說是等有了消息就通知秦月瑤。
秦月瑤從縣衙出來,又去了飄香樓。
飄香樓年后新開,換了從京城調(diào)過來的新掌柜宋玨。
宋玨不識秦月瑤,可瞧見這位夫人在他跟前拿出那件雪白透亮的雪錦外袍后,他便知道秦月瑤必定是認識他們家主的了。
這雪錦緞面光滑,織錦的絲線十分難得,所以每年產(chǎn)量不高,一般都是用來做衣衫上的點綴的。
偏就他們家主子喜歡整件裁衣,每年濱州各織造處出的雪錦,半數(shù)以上都是被家主采來裁新衣的。
眼前這件,便是家主前些日子喜歡的樣式。
“秦夫人放心吧,此事小的一定盡快轉(zhuǎn)告給家主”宋玨將秦月瑤的話記下,收起了她帶來的這件外袍。
這衣服家主是不會要了,不過這白到能發(fā)光的袍子,他們收起來,日后鐵定還能派上用場。
因為衙差這兩天都在村里盤查行竊之事,秦月瑤便又在家多住了兩天。
據(jù)村民們的回憶,他們的確不止一次看到有個瘦高的男人出入白石村,描述的相貌跟秦福安十分相似。
只是秦家一口咬死了秦福安前一陣子就沒去過白石村,這會兒人已經(jīng)上京城了,又沒有其他證據(jù),這件事情就這么擱著。
秦月瑤確認偷東西的是秦福安之后,倒也沒先前那般害怕了,只是擔(dān)心秦福安拿著那玉佩去京城,也不知會鬧出什么事來?
這兩天院里那只小土狗大晚上的不睡覺,就在他們屋子門口“嗚嗚嗚”地叫,聲音相當可憐,還不停地發(fā)抖,像是被外面什么東西嚇著了一般。
大晚上的,見小狗這般,秦月瑤也不敢出去看,只能自己撐著精神警醒著守著兩個孩子和一只嚇壞了的小狗,這一晚上也沒合過幾次眼。
如是兩天,她再也受不住了,只能送還了小狗,帶著孩子們往鄴水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