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秦月瑤和君修遠就容貌美丑這件事情,對云薇展開了親切詳細的說教。
彎彎繞繞扯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罪魁禍首是那個做賊心虛的攝政王。
不僅如此,云薇還順便把昨天她親白叔叔的事情也一并交代了。
秦月瑤聽得咬牙切齒,那人平日看著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可瞧瞧他都教了孩子些什么?有這么坑自己女兒的?有這么當?shù)???/p>
今天回去,非找他算賬不可!
大半個時辰之后,馬車到了暖玉湖畔,湖面陽光傾灑,湖上游船不及昨日的多,想來是因為浮香島今日閉島的緣故。
昨天才游了大半日的湖,今天再坐船,兩個孩子都少了昨日的新鮮,一頭鉆到雅閣里找了軟塌補覺去了。
“秦夫人今天怎么想起問小白的親事了?”君修遠和秦月瑤抬了兩把圈椅,坐在甲板上吹風(fēng)喝茶。
“嗯?”一旁嗑瓜子的秦月瑤愣了一下,側(cè)頭看他。
“不是你讓云薇來問我的嗎?”君修遠把長腿搭在欄桿上,這般無禮的舉動,偏他做起來不叫人覺得煩厭,反倒有幾分優(yōu)雅,“秦夫人這么關(guān)心小白,不會是打算移情別戀了吧?你這樣殿下會傷心的?!?/p>
“瞎說什么,我是幫人打聽的。”秦月瑤也想把腿搭上去,奈何自己穿的是裙子,就只能盤坐在圈椅里,喝了口茶。
“我瞎說?也就是說,夫人沒有移情,戀的還是殿下了?”君修遠挑眉,側(cè)頭看她。
那張沒戴面具的臉上,只是隨意一個表情都挑動風(fēng)華萬千,秦月瑤本想瞪他,被這張絕色的臉一晃,愣了一下,移開了目光。
君修遠見她這般,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正色道:“秦夫人是幫謝小姐問的?”
“你說他們倆這到底是有戲還是沒戲呢?”秦月瑤拉了圈椅,往君修遠身旁靠了靠,滿臉八卦。
“小白那性子吧”君修遠托腮,看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浮香島,不知該怎么評價這位腦袋里缺根弦的白郡王,“別看他平日隨和,可性子其實別扭著呢,真要是喜歡什么人,那他也一定是最后一個才知道的,不像我們殿下,對自己的心意素來一清二楚,毫不含糊,還喜歡死皮賴臉,緊追不放,不達目的誓不罷休?!?/p>
“不是說白郡王嗎,怎么扯別人身上去了。”秦月瑤笑了,想想那人還真是越來越像個無賴一般。
“夫人有空關(guān)心別人,倒不如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君修遠攏了袖子,側(cè)頭看秦月瑤,“你看阿辰為了你,酒也喝了,衣服也脫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他都做了,你什么時候才對他負責(zé)?”
秦月瑤挑眉,想起墨冥辰昨晚醉酒的模樣,她抿唇笑了笑,也沒答話,起身拍了拍君修遠的肩膀,上樓找孩子們?nèi)チ恕?/p>
桑璟舒一早就收拾妥當在浮香島等他們了,今日浮香島沒有開張做生意,偌大的島上只有正在收拾東西的小伙計們。
他們都是桑璟舒當年親自挑選的,多是平苦人家的孩子,桑璟舒雇他們來做事,不僅是給了他們一份恩惠,還是一份救命的恩情。
如今桑璟舒要走了,他們大多不愿意繼續(xù)留下。
君修遠也沒有攔著,還讓賬房給他們多支了一個月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