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都親自交代了,咱們殿下還能不趕緊去辦?可惜就賣了五兩銀子,回頭我請你吃飯啊?!本捱h撇了撇嘴,要他說,把人賣到青樓當(dāng)奴才算是便宜他的了。
別的不說,就單秦福安偷了他的玉佩,還跑去誆他那倒霉的二哥君修銘要了個管事的差事這件事情,他就想把這人扒皮抽筋。
“那人心思壞著呢,隨便賣出去不會有什么問題吧?”秦月瑤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吧,要比壞心思,可沒人比得過眠香樓的老板賀蘭霽,他要真能在賀蘭手下還翻出什么花來,那就是真有點本事了。”
君修遠挑了挑眉,賀蘭霽別的不行,嚴刑酷法逼人就范的本事可不是,專治各種不服。
秦福安昨天才剛到眠香樓的地牢,他們都還沒動手呢,光看到那滿室的刑具就嚇得屁滾尿流,求爹爹告奶奶的,還麻溜地把賣身的死契都簽了。
秦月瑤聽他這么說,放心地點了點頭,在奇秀坊賣了幾個胡餅后,回別院去接孩子們了。
昨天她送墨冥辰去貢院之后,去客棧找過秦福生和顧文彬。
兩人正好都外出赴宴了,她便留了口信,約了今晚聚上一聚。
昨日會試結(jié)束,考生們等放榜的這兩日都在京中約飯,謝元溪一早就赴宴去了。
白辰謹一聽她赴的是幾個濱州考生的宴席,當(dāng)即決定去關(guān)心一下自己從前制下的學(xué)子們,欣然與謝元溪一起赴宴。
謝元杰一見沒他什么事,就去京郊見朋友去了。
秦月瑤他們回別院的時候,滿院只剩了遮雪院里的幾個人。
秦月瑤一聽云薇說他們中午就吃了一碗綠綺姐姐煮的素面,這會兒看著她手里夾肉的胡餅個個都雙眼放光,無奈之下,她便將這幾個沒人管飯的都一起帶走了。
自前晚見著王爺跟秦夫人手牽手,滿面春風(fēng)從外面回來之后,綠綺和流蘇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跟前的人不是逍遙王的外室,而是她們未來的女主子。
這么一來,更是事事小心翼翼,上心伺候。
這會兒聽到秦月瑤要她們一起赴宴,也只當(dāng)是跟去伺候,等到到了酒樓的雅間里,秦夫人招呼她們坐下的時候,流蘇被嚇得身子一抖,忙說不敢。
“奴婢伺候夫人和小公子,小小姐用膳就好,實不敢壞了規(guī)矩?!本G綺俯身作禮,謝了秦月瑤的好意,抬眼看到對面已經(jīng)歡喜坐下的拂衣和月照,微微搖了搖頭。
這一桌子上,除了秦夫人和君公子,還有秦夫人的胞弟和濱州解元顧公子,個個都身份尊貴,她們這些下人哪敢同席。
“在我這兒沒那么多奇怪的規(guī)矩,我們點了一大桌子菜呢,沒你們可吃不完,累了一天了快坐下吧?!鼻卦卢幧焓謱扇擞彩亲У搅松砼宰?。
云薇拉了拉綠綺的衣袖,“綠綺姐姐中午就吃了半碗面,流蘇姐姐一口都沒吃,這會兒一定餓了吧,一會兒我們多吃點好吃的。”
“”流蘇剛忐忑地坐下,聽到這話,身子又是一抖,臉紅地捂了捂肚子。
別院里本是請了廚子的,可趕巧前兩天主子們都在外面吃飯,張廚子就請假回了趟家,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