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瑤一氣之下,抱了墨冥辰的里衣和褻褲一腳踢開房門,剛想從樓上丟下去,看到院里打水的張德,她動作一頓,泄氣地又將衣服丟到了柜子里。
不是讓她賞玩嗎?趕明兒架個火盆,她把這些玩意兒全都丟火里好好賞玩賞玩!
之后幾日不斷有客上門,秦月瑤早上和張德出門去集市談供貨商,下午在酒樓里接待一個個來看熱鬧的熟人。
顧文彬本是第二天一早就來了,還陪他們一起去集市上走了一遭,等回來正好遇到在酒樓里的君修遠(yuǎn)。
君修遠(yuǎn)先前幾次去請,顧文彬都推說要準(zhǔn)備殿試,不便出門,今兒在外面被君修遠(yuǎn)逮了個正著,剛踏進(jìn)大門見到里面亮閃閃的人,還猛一心虛,下意識地遮臉要跑。
結(jié)果扭頭正好被過來的白辰謹(jǐn)撞著,就這么光榮犧牲,落到了君修遠(yuǎn)手里,被硬叫了去京郊賞景,回來之后只能乖乖在錦鴻客??磿?,也不敢出門了。
這一溜串的人從顧文彬、白辰謹(jǐn)?shù)剿龓煾瞪-Z舒和謝家兄妹還有先前在暖玉湖游船上一起吃慶功宴的幾個君家廚子都挨個來了,就是沒見著秦福生。
她去書林街找過一次,結(jié)果秦福生已經(jīng)沒住悅?cè)A客棧了,聽人說前陣子被家人接到了京郊的大宅子里安心備考呢。
那宅子,原是眠香樓老板賀蘭霽的。
秦月瑤聽這話新奇,回頭在酒樓見著君修遠(yuǎn),不免問了一問。
“我這不是知道你三弟要參加殿試,為了不影響他的情緒,還特意讓賀蘭老板抬舉了秦福安,他現(xiàn)在可是眾龜奴之首,賺的不比順德坊的管事少不說,賀蘭老板看他辦事得力,還送了套宅子給他?!?/p>
君修遠(yuǎn)最近一天比一天閑,這幾日還干脆住在后院里了,每天帶著小廝在酒樓里挑三揀四地面試伙計。
秦月瑤聽了苦笑,他們當(dāng)初賣人去青樓,本是要懲戒秦福安,如今倒好了,那人到了青樓依舊活得風(fēng)生水起。
不過秦福生考試在即,在這件事上,還真得照顧照顧他的心情。
“對了,幾天沒見阿辰了,他最近很忙嗎?”
這幾天和秦福生一樣不見蹤影的,還有那個往她屋里塞內(nèi)衣的人。
她還想當(dāng)著他的面,表演一下火燒內(nèi)衣呢!
“他離京五日了,殿試之前都不會回來了?!本捱h(yuǎn)正在吃瓜子,聽到這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月瑤,“他沒跟你說?”
秦月瑤蹙了蹙眉,搖頭。
離京五日的話,是她到京城的第二天就走了的,墨冥辰還真沒跟她說過。
“怎么?才幾天不見,秦夫人想他了?”君修遠(yuǎn)挑眉笑問。
“誰想他了,愛去哪兒去哪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秦月瑤被說中了心事,面上一燙,嘟囔了一句,話剛說完,就見一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面進(jìn)來。
一襲紅裙裹著風(fēng),帶著滿身煞氣。
“這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招惹公主殿下了?”君修遠(yuǎn)被丹陽公主一把從桌子前提了起來,手里的瓜子落了一地。
丹陽公主一屁股坐在了君修遠(yuǎn)剛坐的椅子里,聽到他問,憤然拍桌:“還能有誰?墨冥辰給姑奶奶新添的那個妹妹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