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姜長離十分寵愛獨女,姜琳即便是嫁進(jìn)侯府做妾,燁火教給她備下的嫁妝也相當(dāng)豐厚,除了京城里的鋪子外,還有蒼南山下的兩座金礦,可惜了姜琳剛瘋,她爹娘也緊跟著出事了,這些東西,就全都落進(jìn)了柳絮衣手里?!?/p>
要不是柳絮衣占了人家的嫁妝,威遠(yuǎn)侯府哪兒能那么有錢,慕雪歌拿小賤人哪里能這般一擲千金,有底子天天跑來砸她這個正牌皇家公主的場子。
“得虧了阿辰?jīng)]娶慕雪歌當(dāng)王妃,攤上這么一家狼心狗肺的東西,日后指不定生活多不順?biāo)炷?。”秦月瑤咂舌?/p>
“喲,人家都被指派和親了,還吃味???”丹陽公主揶揄道。
“誰吃她的醋了,就算她不去和親,可她這腦袋上頂著的也是個二小姐,又不是慕家長女,許婚的事情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就她不要臉非要往上湊。”秦月瑤哼了一聲,轉(zhuǎn)過了頭。
姜姨娘的女兒雖然早夭,可威遠(yuǎn)候也是將她葬在了慕家園陵里面,承認(rèn)了她這個長女身份的,所以柳絮衣雖生下了嫡女,這慕雪歌的稱呼里,也還是加了個二字。
都是個二小姐了,還非要把不屬于她的婚事往自己頭上扯!
“這話本宮愛聽!”丹陽公主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閑聊了,起身繼續(xù)找珠子。
“這院里怎么也沒個人啊?”秦月瑤和丹陽公主又找了三間,不見珠子就算了,居然兩個人影都沒看到。
她們都進(jìn)來大半天了,還光明正大地聊了那么一會兒天,居然還等不到一個出來抓賊的人,她們這入室行竊,也竊得太輕松了些!
“估計是沒人住這里了吧,這里面也沒什么好東西,來賊也不怕偷?!钡り柟鲃偘岩粋€青花瓷瓶子放回架子上,想了想,轉(zhuǎn)頭看秦月瑤,“不是說這安荷院鬧鬼嗎,有趕夜路的人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看到這邊院墻里有白衣女鬼亂飄,這院里沒住人,說不定住著鬼呢!”
“別瞎說,世上哪有什么鬼怪?!”秦月瑤聽得身子一抖,差點撞落了身旁矮柜上的花瓶,她忙伸手去扶。
這手剛穩(wěn)住花瓶,就見著有什么東西從上面落了下來,哐當(dāng)一聲落進(jìn)了花瓶里。
秦月瑤手一縮,嚇得連退了幾步。
“公公主,有有東西從上面掉下來”秦月瑤緊緊盯著那個再無動靜的花瓶,顫顫說道,就是不敢抬頭,生怕自己一抬頭,要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掉東西?”丹陽公主聞言,仰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梁后,又走過去拿了花瓶一倒,從里面倒出來一顆珍珠。
“這是落霞海的南珠啊,確定是從上面掉下來的?”丹陽公主拿了那顆圓潤的珍珠看了看,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又丟進(jìn)了瓶子里。
“應(yīng)該是吧?!鼻卦卢幰步K于敢看了一眼房梁,有些不確定地說。
“許是院里的下人偷了主子的,拿到這里偷偷藏了起來,瞧把你嚇得?!?/p>
丹陽公主剛想笑她膽小,就突然聽得她們剛剛找過的幾間屋子里,陸續(xù)響起清脆的“哐當(dāng)”聲。
一聲接著一聲,越響越密集,由近到遠(yuǎn)之后,又由遠(yuǎn)而近,朝著她們這邊又回來了。
“鬼??!”秦月瑤被這聲音嚇得心底發(fā)毛,再站不住了,又不敢往回跑,尖叫了一聲,拽了丹陽公主,往里面的屋子去。
她們跑得急,手里的夜明珠也早給嚇得扔了,這一頭往昏暗的屋里鉆,跑出去沒多遠(yuǎn),前面的秦月瑤就撞到了一個什么東西。
黑乎乎的她也看不清,只嚇得又尖叫了一聲,剛想扭頭往回跑,那東西突然伸出一只手來,將她緊緊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