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衣最近過得有些恍惚,自狀元宴時見到那張臉后,她這一個多月來,常做噩夢。
二十二年前,姜琳產(chǎn)女的那個雨夜,她就在產(chǎn)房外。
姜琳的女兒剛從產(chǎn)房里抱出來,就被她的人下了毒,兩個太醫(yī)被她收買,將一切都推到了姜琳身上。
她雖產(chǎn)下嫡長子,可姜琳這一胎卻是侯府長女。
她擔心這孩子日后真成了王妃,姜琳不僅有侯爺寵愛,還有越貴妃這個倚仗,她的侯夫人之位還會不保。
她是看著那女嬰咽氣,看著女嬰下葬的。
所以在看到那個與姜琳太過相似,年歲也與她女兒相當?shù)娜藭r,震驚之余,她也沒有往姜琳的女兒身上想。
直到今天,府里的人來報,說侯爺去了墓園,還讓人開了那個孩子的墓。
“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了嗎?”柳絮衣坐在花廳里,問回來稟報的季淮安。
外面李順的哀嚎聲還沒有斷絕,只是越來越低。
“回稟夫人,并無異常,棺中只剩一具白骨?!奔净窗渤谅暤?。
柳絮衣聽棺中有人,松了口氣:“那侯爺呢?侯爺見著了,可有什么異樣?”
“侯爺查探了大小姐的尸骨后,讓人合了墳冢,自己去了安荷院,不讓屬下等跟隨。”
柳絮衣柳眉緊蹙,絞緊了手里的帕子。
侯爺二十多年沒去過那個地方了,今日去了趟秦記酒樓,不僅開了棺,現(xiàn)在還去找姜琳,他是想接她回府嗎?
柳絮衣在威遠候府里忐忑地等了一個下午,終于等到了慕綏回來。
慕綏也只是過問了幾句李順的事后,便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