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月色下這個女子的容貌,慕綏目光一沉,并指為掌,劈手朝秦月瑤肩頭打去。
秦月瑤本還盼著慕綏趕緊去救火,讓他們離去替墨冥辰處理傷口,卻不想這人一聲不吭就朝她出招。
她迅速往后退了兩步,側(cè)身躲開慕綏的一掌。
慕綏還想上前,卻被一旁的墨冥辰扣住了手腕:“慕侯爺這是做什么?”
“她”慕綏手腕一轉(zhuǎn),掙脫了墨冥辰的束縛,皺眉看著秦月瑤。
“我們前幾日才見過,我是秦記酒樓的掌柜,慕侯爺莫不是忘了?”秦月瑤轉(zhuǎn)頭看向火勢未歇的四合院,“慕侯爺還是快去救火吧,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逃出來了沒有?”
他家姨娘住的院子都快燒沒了,他還有閑心在這里跟他們磨嘰?
“是你?”慕綏目光一頓,他剛剛,將人認成是從火里逃出來準備跟墨冥辰離去的姜琳了。
“王爺既然過來了,不如隨本侯進去看看情況吧?!蹦浇椨挚戳饲卦卢幰谎?,這才抬眸看向墨冥辰。
他前兩天才來看過姜琳,她雖然依舊神志不清,可聽安荷院里的人說起她每晚的情況,慕綏知道她身手還在。
他也不相信姜琳會就這么死在這場火里,只是這場火起得可以,這兩個碰巧出現(xiàn)在安荷院外的人就更可疑了。
“也好?!蹦こ娇戳饲卦卢幰谎?,頷首應(yīng)了。
姜姨娘雖然走了,可他也想看看這場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綏帶了十來個將士過來,雖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可就這點人手,想撲滅這場火,也十分困難。
白辰謹帶著巡防營的水龍隊過來的時候,月照已經(jīng)醒了,墨冥辰在閣樓里讓秦月瑤替他包扎手上的傷。
慕綏坐在他們對面,劍眉緊蹙,一雙眼落在兩個人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辰謹進了與他們打了個招呼,冷冷掃了墨冥辰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扛著水桶就出去了。
他因為先前大鬧京兆衙門,被墨冥辰罰到了巡防營當差。
白日里在朝上當值,晚上還要跟巡防營在城墻上巡邏。
今晚又正好當值的時候趕上有人來報說北郊威遠侯府的別院起了大火,他就只能帶著救火的水龍隊過來了。
屋里沒人說話,墨冥辰見秦月瑤一雙眼落在他包扎好了的手上,滿眼的擔憂,他也只是伸左手去握住了她發(fā)涼的手,轉(zhuǎn)頭看向屋外撲火的人。
慕綏坐在他們對面,一雙眼從秦月瑤的臉上移到兩人緊扣的手上,又從手上移回了秦月瑤臉上。
安荷院里緩過神來的仆婦們進來給幾人奉茶,看到眼前這般光景,尤其是看到秦月瑤,個個臉上都是驚詫之色。
今晚不僅這火起得莫名其妙,現(xiàn)在這屋里的情形也是相當詭異啊!
三十幾號人一直折騰一個多時辰,才將火勢撲滅。
季淮安帶著人在火場巡視了一圈后,匆匆進來稟報。
季淮安看了看慕綏,有些遲疑地跪了下去:“回稟王爺、侯爺,屬下等在火場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燒焦的尸體,只怕要請京兆衙門的仵作來驗尸后才知身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