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院子的路上,蘇南曜將飽飽抱在了懷里,原以為小丫頭會因為上族譜的事情傷心,如今看來倒是自己多慮了,也是飽飽如今也不過才五歲,雖說平日里看起來機(jī)靈,到底不過是個孩子,哪里懂的那么多。
飽飽在蘇南曜懷里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微微瞇起了大眼睛,一下子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開口問道:“爹爹,為何七月姐姐也還沒有上族譜?七月姐姐不是二嬸嬸的女兒嗎?”
她才剛來蘇府沒多久,很多事情都還不清楚,比如蘇七月根本就不是二夫人的親生女兒,不過是從旁支抱過來養(yǎng)的孩子。時間久了,大家也都沒有再提及。
蘇南曜也沒有過多的和飽飽解釋,只是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以后你就知道了,乖寶。”
飽飽也沒有再問,她可是一個乖寶寶,爹爹不想說肯定有爹爹的道理。
在將飽飽送回院子后,蘇南曜并沒有離開,而是讓身旁的小廝將他需要處理的事務(wù)從書房搬到了這里。
飽飽正在院中的樹下,逗弄小烏龜,幾只小鳥飛了過來,其中一只落在了她的肩頭。
“飽飽你還在玩呢,你那個壞姐姐真是太壞了,你可要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飽飽歪著頭望著肩上的小鳥,微微蹙眉:“窩為什么要給七月姐姐顏色瞧瞧?窩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顏色?!?/p>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今日你祖母之所以會去祠堂鬧這么一出,都是因為她!”
“就是,小小年紀(jì)就有這種心思,以后還指不定她會怎么欺負(fù)你呢。”
幾只小鳥嘰嘰喳喳的說著,吵的飽飽有些浮躁,不過有一點她聽明白了,就是今日一事,原來是因為蘇七月瞧見曾祖母帶著她去了祠堂,這才有了后面發(fā)生的事情。
飽飽的小腦袋還在頭腦風(fēng)暴,殊不知蘇南曜已經(jīng)將她和小鳥說話的場景盡收眼底,沒想到他的乖寶竟然還能和動物對話?
這就解釋了,為何府中的這些動物總是和飽飽特別親近了,飽飽身上還有多少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用完晚膳后,飽飽吵著讓蘇南曜哄她睡覺,從前都是她一個人睡,那陣聽了小烏龜說爹爹哄著睡覺和自己睡覺是不一樣的,她便動了這個念頭,好在蘇南曜也沒有拒絕。
飽飽躺在蘇南曜懷里,那是種十分溫暖的感覺,很快便感覺眼皮變得沉重,一陣?yán)б庖u來,她打了個哈欠。
看著飽飽迷迷糊糊的樣子,蘇南曜覺得十分有趣,看向窗外突然想起了晌午時她和小鳥對話的事情。
“乖寶,爹爹問你啊,你是不是除了能預(yù)測到未來發(fā)生的事情,還聽得懂那些動物說話?”
聽到蘇南曜的聲音,飽飽努力的睜開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是啊,爹爹,窩可厲害了,窩聽得懂龜龜說話?!?/p>
“乖寶是從什么時候能聽到它們說話的?”
蘇南曜來了幾分興致。
飽飽歪著腦袋,半睜著眼睛,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是那個時候飽飽好餓好餓,在柴房里的時候,一下子就能聽到鼠鼠說話了,也是鼠鼠告訴窩爹爹的消息,龜龜帶著窩來爹爹的?!?/p>
聽著飽飽的話,蘇南曜的思緒瞬間就被拉回了他剛見到飽飽的那天,小小的身子瘦的只剩皮包骨了,還全是傷,心中越發(fā)心疼。
“那乖寶又是什么時候能預(yù)見未來的?”
飽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蘇南曜懷里翻了個身,小小的手環(huán)抱住了他的胸膛,毛茸茸的腦袋正好在他胸膛處,可以感受到蘇南曜強(qiáng)勁而有力的心跳,飽飽心中便十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