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林鶴的心沒有蠢蠢欲動是假的,但是他仍然保留著理智。在苗旖旎面前,他可不是一個不畏生死的正義警察。
“這件事,我要考慮一下?!?/p>
林鶴的猶豫,在苗旖旎的意料之中。
“你在顧慮你的母親?”苗旖旎問道。
“是的,當(dāng)然,還有我自己。”林鶴坦然地看向苗旖旎,“盡管我以前在警隊工作過,但是你知道的,我面對的,不過也就是江州市的這些案子,搶劫也好,偷盜也罷,我連殺人案都經(jīng)辦的不多,去公海搶貨,有些超出我的能力范圍了?!?/p>
苗旖旎接受林鶴的坦然,但是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準(zhǔn)確地來說,她不想在這件事上受李維利的威脅,如果她不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渡過此次危機,那么也就是說,她拼搏努力了這么多年,依舊沒能成為那個平等站在李維利身邊的女人。
“我給你八個小時的時間考慮。八個小時之后,松葉碼頭,有一艘船可以送我們出海。如果你來,我會給你一百萬的報酬,假如這批翡翠原石中真的有曠世之寶,我再補多給你兩百萬?!?/p>
苗旖旎當(dāng)然也打聽過,林鶴的母親看病需要很多錢,將來她如果想住進(jìn)高級的療養(yǎng)院,也需要很多錢,而林鶴靠著一點工資,根本不可能給她的母親提供優(yōu)渥又有保障的晚年生活。
“我回家一趟?!?/p>
林鶴站起身,剛走出臥室的門,又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沒有轉(zhuǎn)頭,只是淡淡地問苗旖旎:“是不是無論我去不去,你都會去?”
“沒錯?!?/p>
林鶴開車回到國安,路上簡單和吳局說了一下情況,吳局掛斷了他的電話,說到了國安辦公室再談。
沒想到林鶴剛走進(jìn)他辦公室,卻看到了不止吳局一個人,還有另外三個陌生的面孔。
“林鶴,這三位,是可以輔助你工作的上級領(lǐng)導(dǎo)?!?/p>
吳局沒有做更深入的介紹,說明他們的保密級別很高,林鶴自然不會多問,只是在一張地圖上大概標(biāo)注了一下位置,并且詳細(xì)說明了苗旖旎透露給他的情況——
苗旖旎包了一搜大噸位的貨船從緬甸港運了一批價值連城的翡翠原石,準(zhǔn)備??拷菔械乃扇~港口,這批原石中,傳聞有一塊頂級帝王綠,雖然有賭石的成分在,但據(jù)說,苗旖旎找了高人,十分有把握。
而就是這艘貨船卻在經(jīng)過公海的時候,被緬甸當(dāng)?shù)氐囊粋€黑幫勢力給“截胡”了,他們劫持貨船到了一個由他們管控的小港口“本港”,黑幫頭目外號“狗二”,是在緬甸有軍方背景的一個華人,大家都說他手眼通天,但他并不做什么燒殺搶奪的勾當(dāng),所以這次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請”他出手的。
“苗旖旎沒有說背后的人是誰?”吳局問道。
林鶴搖了搖頭,“她說她不清楚,但是我認(rèn)為她對我有所保留?!?/p>
“那她的計劃是什么?”吳局身后的一個看起來很像部隊出身的人出聲問道。
“苗旖旎說,她請了當(dāng)?shù)氐墓蛡蜍妶F(tuán),我和她出海后,會在公海和雇傭軍匯合,然后一起前往面本港,最好的狀態(tài)是偷偷把貨船開走,不要和狗二的人發(fā)生正面沖突,但萬一打起來了,苗旖旎認(rèn)為雇傭軍應(yīng)該有獲勝的把握。”林鶴說。
“那她找你陪她去的目的是?”另外一個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