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鐘二咬他了,還說了一句話。
“你要讓我下不了床,你……”郗時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要把我綁在床上嗎?”
鐘遇宵噎住:“你的腦回路和審美一樣獨特。”
“總不能是你要把我艸得下不了床吧?”郗時玩笑道。
鐘遇宵沒搭腔,靜靜地看著他,郗時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艸,鐘遇宵該不會真想艸他吧?!
同為男人,只要一個對視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鐘遇宵想睡他,就像他想睡鐘遇宵一樣,喜不喜歡暫且不論,他倆都存著把對方往床上拐的心思。
郗時心情復(fù)雜,有點高興,又有點郁悶。
高興的是他不再是一廂情愿,現(xiàn)在鐘遇宵和他一樣起了色心,郁悶的是鐘遇宵連算盤都和他打到一塊去了,他倆還是睡不到一張床上。
霸王硬上弓也別想了,如果真動起手來……郗時想起鐘遇宵的好身材,不得不承認(rèn)一件事:他大概打不過鐘遇宵。
思及此,郗時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鐘遇宵挑了下眉,心里好笑,這么一會兒工夫,郗時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跟打翻了調(diào)色盤一樣,變了好幾個顏色。
到最后,郗時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鐘遇宵,玩笑歸玩笑,有件事你要記住。”
“什么事?”
從見面到現(xiàn)在,他就沒見過郗時這么鄭重的樣子。
是怕了,徹底打消了把他帶上床的念頭?還是要拿那一紙沒用的合同壓他?
以他對郗時的了解,大概不會是前者。
鐘遇宵罕見的生出了幾分好奇。
郗時臉上的牙印已經(jīng)消得差不多了,鐘遇宵咬的不重,他對郗時這張臉的容忍度比郗時這個人都高。
但再輕也是咬了一口。
這種經(jīng)歷太過深刻,在郗時的人生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以至于他衡量二三,最后梗著脖子,扔出了六個擲地有聲的大字:“婚內(nèi)強·奸犯法。”
臉可丟,總攻的威嚴(yán)不能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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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內(nèi)強·奸犯法?不是吧哈哈哈,他真這么說?”
許臨風(fēng)快笑抽抽了。
鐘遇宵想起郗時當(dāng)時的表情,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是怕他霸王硬上弓嗎?
嘖,要是沒想過,肯定不會考慮到那方面,郗時會這么說,大概是想過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