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是伴郎。親手遞戒指給新郎沈宜團。
又親眼看著他為別人戴上新婚戒指。親吻。那個粉色的氣球擋住了他們親吻的畫面。
李微瀾站在旁邊,拼命地揪著自己的左手無名指,那里也曾經(jīng)有人為他戴上過一枚圈環(huán)。
雖然只是鑰匙扣的圈圈。
可是他已經(jīng)被捆死了,那個鑰匙圈似乎永遠,永遠,永遠也無法摘下來。盡管現(xiàn)在圈環(huán)并不在他的無名指上。
像那個正在跟他的新娘親吻的男人,來到他的生命里,留下永遠,永遠,永遠也無法消弭的痕跡。又轉(zhuǎn)身離開,去親吻別人,為別人戴上戒指。
被困在原地的只有自己。李微瀾在婚禮上哭了,別人都以為這是祝福的眼淚。
李微瀾知道這不是。他頭疼,頭疼得很厲害,所以才忍不住哭了。
這實在是太痛了,痛到他在夢里告訴自己,這只是夢,快點醒吧。
李微瀾猛地睜開眼睛,淚眼朦朧,沙發(fā)靠枕被他哭shi了一大片。
李微瀾指節(jié)抹著眼尾,坐起來,夢最后的一個念頭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的確是夢。
又的確不是。
這樣的場景終有一天會成真。沈宜團跟他喜歡的人結(jié)婚,自己是伴郎。不過也有可能不是,自己早就因為頭痛死掉了,活不到沈宜團結(jié)婚那天。
李微瀾在客廳哭了一會,還是覺得很難受,下車庫開車,轉(zhuǎn)頭進了酒吧。點了一杯金湯力,然后坐著玩手機,屏幕上在看婚紗照片。
沈宜團當天收工下班回家,沒看到蘭蘭,在家里等了半天,打電話也不接,后來打開定位,看到定位名字停留在一間酒吧。
沈宜團當即打車過去接人。
酒吧池子里昏暗無比,男男女女在旁邊群魔亂舞,蘭蘭戴著漁夫帽,坐在卡座上,手機屏幕的光倒映著他的臉。
沈宜團過去就把他拎起來,拽到一條小巷子里,搖了搖他,“喝多了沒?”
李微瀾搖了搖頭。
“好端端怎么來這里了,被拍到就完蛋了?!?/p>
“沒關(guān)系?!崩钗懻f。
“有關(guān)系,會被罵的。愛豆不能進夜店?!?/p>
李微瀾半天沒說話。
沈宜團感覺蘭蘭情緒不太好,嘆了一口氣,正想拿手機出來打車,帶蘭蘭回家。
“沈宜團。”
“嗯?”沈宜團在叫車,看著手機,頭也不抬。
李微瀾低聲說:“要是我們是普通人就好了。是不是就不會這么折磨?!?/p>
“嗯?怎么了?”沈宜團放下手機,“工作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嗎?”
李微瀾笑了笑,“沒有啊。就是工作過得太順利了。恭喜你啊,沈宜團,組男團出道男團成為國內(nèi)一線,lo出道又拿下大賞,組男女限定組合又有這么多人喜歡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