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搖頭。
實際上,她對陳鶴一并沒有什么了解。
上一世跟這個人就沒什么交集,無非是在楊婉儀他們口中聽過那么幾次。
若不是因為陳家也順帶貪墨了她的東西,也許她壓根就不在意這么一個人。
“陳家跟皇后還沒有完全撕破臉,所以他們想要毀了你,算是獻給皇后的投名狀?!笔挔a平靜地說道,“最關(guān)鍵的是,皇后又有了身孕?!?/p>
“這不可能!”顧悅聽到蕭燼這么說,登時蹙眉反駁道,“皇后的身子我曾經(jīng)把過脈,自然知道她的情況,太醫(yī)院那邊應(yīng)該也很清楚,這種事怎么能拿來說笑?”
“你都認為不能說笑的事,你覺得會是假的嗎?”蕭燼抱著手臂,看著顧悅說道,“這是皇上親口跟本王說的,而且太醫(yī)院也診過脈了,的確是有了身孕?!?/p>
顧悅一頭霧水。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先前皇后掉了那個孩子的時候,她就特意暗中查過,也記得清清楚楚,皇后的身子已經(jīng)不易有孕。
可這才過去多久?
“所以,陳家認為,即便太子失勢,那么皇后肚子里這一胎至關(guān)重要。”蕭燼知道顧悅現(xiàn)在滿肚子疑慮,但還是平靜地說道,“只要皇后膝下有子,那就意味著儲君依舊可能跟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p>
“他們怎么能知道,皇后這一胎一定是皇子?”顧悅攤開手,冷聲道,“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就算皇后生下了孩子,可還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他們,哪里輪得到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去做太子?”
三皇子和五皇子被皇上外放到封地去了,無召不得回京。
而這些時日,因為太后的壽辰,他們也攜家?guī)Э诘鼗氐搅司┏恰?/p>
又因為顧瑀出了事,所以京城之中暗流涌動,雖然面上其樂融融,但誰知道他們心里頭憋著一股子勁兒。
這儲君之位,到底花落誰家,都是未知數(shù)。
“皇后,最后誕下的定然是皇子。”
蕭燼看著顧悅,說了一句極其肯定的話。
“而旁人,若是動了心思,到時候自然有人替這位皇子想辦法排除異己。”
顧悅微微一愣,隨后便明白了蕭燼的意思。
即便皇后生下的是公主,她也會想方設(shè)法地換成皇子。
至于是不是皇室血脈,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