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烘著暖氣,韓珍中途脫下風(fēng)衣,里搭奶色針織裙,前xiong很別致,系帶蝴蝶結(jié)樣式,白肉若隱若現(xiàn),圓鼓鼓的。
季庭宗食欲不振,犯了煙癮,煙盒火機(jī)迭在手邊,沒碰,目光流連在她素凈面孔,“臉怎么了?”
“工作出了小事故?!?/p>
她喝著碗太史五蛇羹,裝盤過于簡素,以為是海蝦蟹肉,察覺男人灼灼視線,傷口不由自主發(fā)癢發(fā)燙。
韓珍抬手捂住,“別看了,不好看。”
季庭宗直男性格,“是丑了點(diǎn)?!?/p>
她索性放下手和勺子,“我吃飽了?!?/p>
男人漾著笑意,“逗你的。”
“真飽了。”
韓珍控食嚴(yán)重,央視一位當(dāng)家花旦,外號大果粒,家喻戶曉的女主持,節(jié)食至每餐只喝大果粒,增加飽腹感。
女人愛漂亮,熱衷在體重,身材,臉蛋,下功夫,確實(shí)賞心悅目,季庭宗沒發(fā)表意見。
他摘下外套,搭在臂彎,“吃飽就送你回去?!?/p>
車廂內(nèi)彌漫他身上那股柑苔墨香,比來時更濃,韓珍浸在里頭,“你來,只為請我吃頓飯。”
季庭宗嗯,“我工作忙,三天兩頭難見到人。”
言下之意,是得空就來見她了,韓珍不敢多想。
他示意黃橋,從駕駛座遞來支紅木匣子,劃開匣片,里面盛放著一只掌大的白瓷瓶。
上次“戰(zhàn)況”激烈,別說用來裝飾的瓶子,碎得徹底,那張餐桌至今都搖搖晃晃。
韓珍摩挲瓶身蘭草圖案,真誠注視他,“貴嗎?我那只地攤貨,二十塊錢,貴了我不收?!?/p>
他忍笑,“文玩而已,不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