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宗噙了一絲笑,“兩年一個月?!?/p>
“恍如隔世,如今你位至常委,我也將豐裕建筑上市擴張成廣河集團,我倆本該互通有無,彼此加強默契,沒成想反倒疏遠了。”
蔣天承半玩笑半喟嘆,邀他進餐廳上座。
“有些交情,遠比近更純粹?!?/p>
季庭宗客套一句,挪開高背椅,等韓珍落座后,他坐在她旁邊。
蔣天承應(yīng)酬過的政要商賈不計其數(shù),陪席女眷也身份各異。
進門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韓珍,季庭宗半點沒避諱,說不詫異是假的。
他任吉東市長時,常與蔣天承聚在當?shù)鬲{子樓。
不論是應(yīng)酬,或是政府洽談對接工作,桌上有酒還是沒酒,季庭宗從來孤家寡人一個,機關(guān)四十五歲以內(nèi)的女下屬,也不會主動過多接觸。
當官的陰溝里翻船,百分百為錢和美色。
蔣天承一度覺得清心寡欲到他這境界,難怪官途無量,季庭宗權(quán)欲重,卻絕非賭徒,穩(wěn)扎穩(wěn)打,從未站錯過隊,又不愛雪月風花,當年活得跟苦行僧似的,如今倒是開了竅。
到底見慣大風大浪,蔣天承藏起眼里的探究,神情淡定,“這位女士看著眼熟?!?/p>
“蔣董好?!表n珍禮貌沖他點頭,“四月初蔣大公子訂婚宴,聘我做的主持?!?/p>
“市臺的韓小姐?有些印象?!笔Y天承點了根粗大的雪茄,將雪茄盒順手推過來,“我以前從未見季老板身邊有女人,這是著急成家了?”
季庭宗抽不慣洋煙,味兒烈也怪,沒動作,“都捱到這年紀,不差這一兩年?!?/p>
桌沿底下,韓珍的手還被男人緊握著。
跟季庭宗待久了,承受過雨露潤澤,也見過他情欲的性感兇悍,哪怕他正襟危坐,韓珍好似仍能感受到他襯衣下筋骨的力度,從掌心滲透,額頭都燎得發(fā)熱,她想掙脫,男人不讓。
保姆送來一瓶大肚,窄口的西班牙酒,順道詢問客人是否有忌口的。
韓珍搖頭說,“沒有?!?/p>
“我怎么記得你有?!奔就プ谝灿X得熱,單手松開了襯衣兩顆紐扣,“海鮮羹有嗎,不放姜和胡椒粉,給她盛一碗?!?/p>
保姆說有,往韓珍杯子里倒酒時,男人抬手制止,“她不飲酒。”
蔣天承意味深長打量韓珍一眼,吩咐保姆,“去給韓小姐沏荷花茶。”
她原本食欲不強,想著能吃則吃,不吃就作罷。
半碗海鮮粥下肚,韓珍撐得難受,雙腿輕輕絞動,咬唇在季庭宗耳側(cè),低聲細語,“我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