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珍惡狠狠地攥住林傾月的手腕,舉著匕首就要往她腕間劃去。
驀地,兩只纖纖玉指精準(zhǔn)夾住寒光凜冽的刀刃。
“鬧夠了?”林傾月的聲音裹著笑意,卻讓林如珍與東方宴齊齊心頭一緊。
“咔嚓!”指力稍一用力,刀刃便如脆冰般碎裂。
林如珍踉蹌后退幾步,臉色慘白如紙,語無倫次:“你你,你不是……怎么會?你是裝的?”
林傾月嗤笑:“憑你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想班門弄斧?我若不配合你們演戲,怎么知道你們唱的到底是哪出戲?”
東方宴先是驚得瞠目,隨即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慶幸。
他轉(zhuǎn)向林如珍,厲聲喝問:“林如珍,你先前告訴本王,你那藥粉只對邪物有效。所以,她并非你所說的邪祟惡鬼?”
林如珍著急的解釋:“不不不,王爺你聽我說!我雖然不知道那藥粉為什么對她無效,但我知道他絕對不是我姐姐!她就是邪祟惡鬼,搶了我姐姐的身體!”
東方宴看看林如珍,又看看林傾月,一時間有些吃不準(zhǔn)該相信誰。
林傾月從榻上坐起,彈了彈裙擺上塵埃,淡笑著道:
“林如珍,你若是就此隱遁山野,或許我就懶得再和你計較那些恩恩怨怨??赡闫忠俺鰜碚宜?,嗯?”
她晃了晃手上的斷刃:“說罷,你想怎么死?”
林如珍轉(zhuǎn)身就想跑,林傾月袖子一揮,大廳的門就咣一聲關(guān)上。
林如珍徹底的慌了,跪在東方宴腳下哀求:“王爺你救救我!看在我懷了你孩子的份上,你救救我!我肚子里的,可是你的長子?。 ?/p>
東方宴沒有理會她,只是盯著林傾月打量:“告訴本王,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林傾月?”
林傾月淡笑:“與其關(guān)心那些,不如想想你的下場?!?/p>
東方宴道:“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本王的問題?所以……你真的不是她?本王早該發(fā)現(xiàn)的,早該發(fā)現(xiàn)的……是你,是你利用了本王對你的感情,蒙蔽了本王的雙眼!”
“你告訴本王,真正的林傾月她……她……”
“她當(dāng)然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p>
“哎……”林傾月悠悠嘆息,“我答應(yīng)過原主,不殺你。可現(xiàn)在,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那便本座也只好食言……”
血紅色的油紙傘“唰!”的一聲旋開,猶如盛放在滾滾濁世里的花朵。
傘骨梢下的鈴鐺,變成了鋒利的刀刃,帶著凌冽的殺氣逼向東方宴。
東方宴下意識就想要拔出隨身的佩劍反抗,卻發(fā)現(xiàn)渾身動彈不得,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連動一個手指都做不到。
周圍的空氣帶來強烈的肅殺感,讓他心跳加速,感受到了實實在在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