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賀謹言!
那她身后此刻摟著她,還幫她擦汗的人是誰?
她渾身僵住了,這才感覺到身后的人貼著她大夏天的竟然這么冰涼,她深吸一口氣,做足思想準備,猛地轉(zhuǎn)過身去,身后竟然空無一人,之前放在她腰間的手也莫名消失了!
她想大聲尖叫,卻因為過于緊張嗓子啞了,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渾身不停地顫抖著。
“你怎么醒了?”賀謹言見她坐了起來不由問道,“剛剛好像聽到你嘰里咕嚕地念叨著什么,做噩夢了?”
難道是噩夢嗎?
沈星月胸口急促地起伏著,眼神有些迷惘。
可剛剛的感覺如此真實,她也十分清醒,聯(lián)想到之前住院發(fā)生的一系列詭異的事情,她只遲疑了一陣,就能肯定,是那個筆仙!
那個筆仙仍然陰魂不散地跟在賀謹言身邊!
以前每次和賀謹言說起筆仙的事,他都敷衍了事,她不想再和他鬧別扭,只能將這事藏在心里。
“我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沈星月勉強地笑笑,又躺了回去。
“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怕做噩夢?!辟R謹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也躺回她身邊。
“你去陽臺做什么?睡不著嗎?”沈星月轉(zhuǎn)移話題問道。
“嗯,抽根煙,沒想到把你吵醒了,快睡吧,已經(jīng)很晚了?!辟R謹言揉揉她的腦袋,自顧自睡了過去。
但沈星月再也不敢睡了,她害怕一睡著,那個筆仙又會纏上來,她只好睜著眼睛直到天明。
沈凌意雙手抱胸站在她面前,有些可惜地搖搖頭。
她這個姐姐膽小得要死,明明知道所謂的筆仙還跟在賀謹言身邊,但還像個牛皮糖一樣黏著賀謹言和他不離不棄,他們可真是真愛呀。
但沈星月并不這么認為,她只想著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賀謹言答應過她,等到結(jié)婚,她就能拿到新的護身符,這樣就再也不用怕了。
她壓根沒有想過,賀謹言早把這個事忘得一干二凈,根本沒有和老道士他們提過。
第二天一大早,沈星月便起床借故家里有事溜走了,賀謹言也沒多想,他還得處理蘇怡和許若庭的事。
許家今天找到了他,畢竟昨晚到醫(yī)院的時候蘇怡還在,沒一會兒人就不見了。
賀謹言只得先答應下來幫他們找找,順道他也去看了一眼許若庭。
經(jīng)過治療許若庭已經(jīng)好多了,就是他感覺丟臉丟到了家,頭蒙在被子里不愿見賀謹言。
見他這樣賀謹言也沒辦法,只委婉地告訴他,公司有事,一會兒單獨來見一面。
至于這小子能不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就看他自己的領(lǐng)悟了。
看完許若庭后賀謹言又折返去了安置蘇怡的病房,走在路上他不由感慨,自己好好一個賀氏總裁,還得跟個保姆一樣幫兩人擦屁股。
本來這些事都是許臨川該做的,不過,要是許臨川還在,這些事也不會發(fā)生。
頭疼地搖搖頭,賀謹言推開門。
“你考慮得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