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算什么?!你是我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白父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諂媚地看向浮萍,“沈小姐,我們能找回女兒多虧了你,你要來一根煙嗎?”
浮萍嫌棄地看了看他手里的煙,“你自個兒抽吧,我只是樂于助人而已。人已經(jīng)給你帶來了,別忘了你們答應(yīng)我的事。”
“放心吧,沈小姐?!卑啄付⒅蛄枰獐}笑道。
說罷她便一步步向沈凌意緊逼過來。
沈凌意看著她那副要吃人的樣子,不自覺拉著沈奶奶往后退了一步。
這是個四面透風(fēng)的空房間,若是沒有沈奶奶,她和賀慎行怎么也能逃出去,但她們本來就是來救沈奶奶的,怎么可能丟下她。
兩人只好拉著沈奶奶不斷往后退,退到走廊里。
沈奶奶也十分不解,往日乖巧懂事的孫女,怎么幾個月不見,突然間就要殺自己?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看著浮萍,渾濁的眼里蓄滿了淚水,“凌凌啊,你讓她們走吧,奶奶本來就要死了,不要再害了無辜的人回頭是岸??!”
沈凌意心里一酸,她很想告訴奶奶,眼前的那個人根本不是凌凌,她才是凌凌呀。
但她不能說,她只能咬緊后槽牙拼命忍住眼淚。
“沈奶奶,你別怕,我們會救你出去的?!辟R慎行知道沈凌意不便開口,替她輕聲安慰道。
“慎行,慎行,你哥哥去哪了?他是和凌凌鬧別扭了嗎?”
沈奶奶拉著賀慎行的手問道,她還指望著賀謹(jǐn)言能勸一勸眼前的“沈凌意”。
“奶奶你還不知道吧,賀謹(jǐn)言早就和我離了婚,跟我的好姐姐沈星月結(jié)婚了呢。甚至在婚禮那天,他殺光了婚禮現(xiàn)場的所有人,他的父母親人,全都死了!據(jù)說他還吃掉了沈星月一只耳朵呢!”
浮萍一邊生動地描繪著賀謹(jǐn)言婚禮那天的場景,一邊肆意張揚地大笑著。
“不,不,這不是真的慎行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聽到浮萍這番話,沈奶奶一時接受不了,她的嘴唇不停地發(fā)抖,甚至變成了青紫色。
“夠了!你要嚇?biāo)滥棠虇??”沈凌意低聲呵斥道,“你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想干什么?就是為了把我交給這家人?”
“我只是想要印證一件事,現(xiàn)在,我?guī)缀蹩梢源_認(rèn)了。”
浮萍看著沈凌意笑得一臉詭異,“云澈為了你,可真是舍得付出,我越來越嫉妒你了呢。”
沈凌意心里明白,浮萍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誰了。
但就算她知道自己是附身在白采薇身上,她也不能拆穿自己,公眾也不會相信,想通這點后,沈凌意稍微有了底氣。
而賀慎行也適時露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我警告你們,離我們遠(yuǎn)些!”
“沈小姐,她們還帶了刀,這可怎么辦?”白母眼睛咕嚕轉(zhuǎn)了一圈,明顯不想當(dāng)炮灰,只想跟在后面撿好處。
“真是沒用!她們兩個女的帶著個拖油瓶,我們這么多人還攔不住嗎?你們兩個男的是吃干飯的?”
浮萍啐了一聲,要不是他們是白采薇的家人,她根本不屑于和他們站在一起。
白父和白宇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露出訕笑,“我們這不也是怕刀劍無眼嘛?!?/p>
正在這時,沈凌意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媽!你怎么在這?!我找你半天了!”